了,你对容非够好了,比我们做父母的都好。我不敢说比对蓁蓁好,但我敢说你在容非身上付出的精力和心血比蓁蓁多。我最近经常想,容非最幸运的是遇到你这么好的舅舅。”
庄敬下班回到家,发现晚饭已经做好了,奇怪张之义回家这么早。听说与张之薇一起去章丘去看父母时,庄敬低头不说话。
张之义对庄敬说话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以前直来直去的通知式变成了商量的口吻。以前说“周末你到妈妈家里去做饭”,变成了“周六你有时间到妈妈家里去吃饭吗?”庄敬去,他就去;庄敬不去,他也不去。慢慢地,他发现母亲和他说话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不再用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不再抱怨庄敬明明知道他们喜欢吃她做的饭,不主动到家里来做饭,不这样不那样,也不再抱怨蓁蓁每次来要么看书要么抱手机,问一句答一句,几乎不主动和她交流,而且小心翼翼地总像是躲避着什么。
他终于明白,他的情感迟钝导致了家庭关系错位,母亲、妹妹、外甥女飞扬跋扈,妻子到婆婆家不愿意说话,女儿到奶奶家吃饭连件好衣服都不敢穿,身为丈夫和父亲,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张之义紧紧地搂抱着庄敬,叹息着说:“对不起,没有让你过得幸福一些。”
庄敬拍拍他的后背:“你做得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好的地方,是我自己想要更多,有点儿贪心了。”
“不是你贪心,是我做得不够好。”停顿了几秒:“但是我真的很爱你,一直很爱你。”
庄敬听了笑得身体直抖,张之义拉下脸:“有这么好笑吗?”
庄敬拍着自己的胸,勉强止住笑:“当然好笑,我们多大年龄,都当姥姥和姥爷了,你忽然这么深情地表白,我接受无能,可以吗?”
张之义搂紧了庄敬,心底里有痛,有愧,有苦涩,也有庆幸。他对庄敬说:“以后你就按自己的心意活,不需要迁就任何人。”
庄敬能听到张之义的心跳声,她想,怎么可能不迁就任何人,不迁就就得对着干,对着干的结果是什么,是两败俱伤。她才不不做那样的事,回避矛盾不好吗?回避矛盾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庄敬忽然想到了解决林心问题的方法,林心的目的不是想要指责刘博学脚踏两条船,而是想和刘博学破镜重圆,如果刘博学和陈智慧订婚呢?这件事情会不会直接解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