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尽量离娘远点儿;有事儿我去跟娘说,你就不要出面了。”
既不能好好和睦相处,何必强求呢;能避开就避开,也许时间长了,一切都好了。
“好。”肖乐氏浅浅一笑,低头继续做手上的活儿。
肖正宁伸手拦着她,抱了抱她。
肖乐氏却觉得暖到了心坎儿。
女人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其实不需要任何言语,一个拥抱足够了。
靠山脚的废弃小院。
院子被打扫干净,屋顶的冒菜也清理过,铺上了新的茅草;院内的杂草被清理的一株不剩,地面也被特意填充打平过。很难想象这些都是一个下午加傍晚做到的,而肖氏的人却坐到了。
田嬷嬷连连颔首,对这里的人帮忙生出了感谢之心。
“族长夫人,谢谢你,也谢谢他们;很用心,这里很干净,用来做义诊的场所很好。”人有没有心往往是从细节看的,而有的人有没有心,却是从大局观来看。
不同的情况,观照的方向不同,大约便是如此。
“不敢当,您本该在县主身边伺候的,奈何族里的女子们病了都不敢外出找大夫看;我这心里很不好受,也怕她们把身体拖垮了。”族长夫人满脸感激,“您愿意出诊,我们都感激不尽。”
田嬷嬷含笑,对族长夫人高看一眼,“您是一位真心为族里女人着想的人。”
“可不能这么说,不过是同为女人,感同身受。”再多的,她也做不到了。
送走族长夫人,田嬷嬷把她留下的孙子孙女招过来问,“你是鸿星,你是明杏?”
“对,我是肖鸿星,我妹妹叫肖明杏。”
“多大了?”瞧着个子不算矮,明杏的个子比县主高了一大截。
鸿星道:“我十岁,妹妹八岁。”
田嬷嬷:县主把身高拿去填心眼儿了?
今年县主九岁了,比八岁的族妹矮了一大截。
“很好,先帮忙摆好椅子和凳子,今天天气好就摆在院子吧。”田嬷嬷去屋里看了看,桌子凳子放在堂屋正中央,而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可见,肖氏族长考虑的周全。
田嬷嬷满意点头,喊上肖鸿星兄妹俩一起把东西搬到了院子里;摆放齐整后,田嬷嬷拿起桌上的笔墨纸砚,开始将纸张裁剪成拇指大小的小片儿,在纸片上写上排队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