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紧赶慢赶,问了好几个下人才问到罗管家所在地;他老人家守着厨房,等着准备些吃的送去军营。
春喜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厨房内打杂的下人们在将食物装盒;罗管家和春梅在旁边说着话,显然是春梅在转达小娘子的吩咐。
她抱着东西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到春梅和罗管家说完话才走上前。
“见过罗管家。”春喜福身见礼,而后递上信封,“罗管家,小娘子给世子爷写了信,有劳您一起代为转交。”
罗管家慈眉善目的颔首,接过信封后跟春梅拿过来的羊毛成品放在一起。
“你们二人怎么办事的?一次能做完的事情,非要分开跑两趟。”两人过来的时间相去不远,可以说是前后脚了。
“罗管家,奴婢过来时,主子正要去找梵老爷子。”春梅淡定说道。
春喜颔首连连,“小娘子是先去找了梵老爷子后,回来才写的信,加紧让奴婢送来的。”
罗管家恍然,摆摆手,“行,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禀告小娘子;就说我一会儿亲自把东西送去军营,东西和书信会一并交到世子爷手上。”
“您要去军营?”
春喜惊讶,春梅诧异。
罗管家在抚城王府管事多年,主子们不在抚城时,罗管家就是抚城王府的定心丸。
“许久不曾拜见世子爷,该去拜见一番。”
他说的淡然自若,春喜和春梅却并不觉得是这样,“那您去的时候让车夫赶车慢点儿,路上不好走。”
“知道了,你们回去好生伺候小娘子,要是小娘子有个什么事儿,你们尽管吩咐人去办,没人敢有二话。”要离开一日,他是真放心不下这么大个王府。
管了几十年,管事已经形成惯性,该操的心,不该操的心,他都要反复思量安排好。
“奴婢们会照顾好小娘子/主子的。”
二人齐声回话,继而,福身告退。
送走了两个小丫头,罗管家转头看向已经装好的食盒;扬声喊来一个小厮帮忙提着装了羊毛成品的包袱,他则提着食盒,手捏信封。
二人风风火火走出王府。
府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候,随行的侍卫、车夫也已到位。
“罗管家。”
“罗管家请上马车。”
侍卫们的领队上前问候,车夫则是跳下车辕,恭敬的候在一旁。
罗管家点点头,手提食盒,信封揣进怀里;由侍卫队长搀扶下踩着马凳走上马车,钻进车厢。他坐在正对车厢门的正方,侍卫顺手接过小厮手里的包袱塞进车厢座位上放好,又拉上车厢门。
“罗管家,可否启程?”
“启程。”
侍卫队长跟罗管家请示完,得到答案,扬声道:“启程!”
“喏!”
一行侍卫骑马护持在马车周围,浩浩荡荡出城。
刚出城走上泥石大道,变得颠簸了起来。
罗管家的手紧紧扣着食盒,奈何,路途颠簸不平;食盒放在位置上,他手摁着扣着都摇晃不止,最后,为了不让食盒的吃食浪费了,只能把食盒抱进怀里。
一路提心吊胆,行了半个时辰总算到了军营外。
侍卫队长一拉马缰,驱使马儿行至车厢窗户外停下,他敲了敲窗户,“罗管家,我们到了军营了,您可以下来了。”
“来两个人。”
罗管家扎扎实实松了口气,一身骨头跟要散架似的,好在食盒护住了。
“是。”侍卫队长翻身下马,走到车辕旁拉开车厢门,“罗管家,您将东西递给属下吧。”
“行,拿稳了。”
罗管家最不放心的是食盒,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