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多有得罪,这小子一贯毛躁,是卑职管教不严,还请萧大人恕罪。”
萧风看着被人扶起来的捕快,摇头笑道:“你倒是个爱护下属的,你都动手打人了,我那还好意思追究呢?”
那捕头脸一红,知道自己护短的心思被萧风看穿了,也不接话,利索的拱手施礼:“卑职刑部总捕头战飞云,见过萧大人。不知萧大人与王推官有何关系?”
萧风摇摇头:“没什么关系,隔壁邻居而已。”
战飞云松了口气,他担心如果这王推官和萧风关系不一般,萧风若从中作梗,虽然他们有命令在身,萧风阻拦不了,但平白的得罪这样一个人物,总是不划算的事。
“既然如此,我等是奉命前来办案的,还请萧大人少让一下,免得冲撞了大人。”
萧风倒是听话,说让就让,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副生怕惹事上身的样子。这模样让刚对他有点改观的安青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抢上几步,狠狠瞪了萧风一眼,然后转向战飞云。
“王推官是我顺天府推官,就有什么事,也该是我顺天府审,轮不到你们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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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飞云一副冷面孔,对安青月却狠不起来,语气中带着无奈:“安捕头,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平时和王推官搭档破案,交情不浅。可这是柳侍郎亲自下的命令,喻尚书因病修养,一直上书-请辞,柳侍郎如今就是刑部最大的,我哪敢抗命?”
安青月咬着牙,瞪着眼:“王推官是冤枉的,你们刑部又会断什么案子,还不就是用刑!”
战飞云的脸也沉下来了:“安捕头说话要当心,刑部才是正经断案的地方,顺天府,哼哼,不过断几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罢了。”
安青月大怒,刷的一下又拔出刀来:“还想打架是不是?你当我怕你?武当山的手下败将!”
战飞云撇撇嘴角:“我是打不过张无心,可不代表打不过你。我看你是个女子,有心容让,你未免不知好歹了。”
安青月最恨别人说她是女人,二话不说,抡刀就上。战飞云双手一错,也准备迎战。
刚把气喘匀的两边的捕快们心里暗暗叫苦,但双方老大已经要动手了,小弟们怎么好意思干看着,也只好虚张声势的拔出刀来,准备比划比划。
萧风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此时见双方就要打起来了,他才喊道:“二位稍等一下,打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老王到底诬陷了哪个王爷?”
安青月已经箭在弦上,甩了一句:“景王!”刀已经砍出去了,却仍然是剑法的路子。战飞云一双手掌翻飞,如穿花蝴蝶,在刀光中飞来飞去,煞是好看。
萧风心里一动,见两拨人又打了起来,串空走到墙边,对张天赐低语几句,张天赐转身飞跑而去。
片刻之后,一队锦衣卫冲了进来,喝到:“住手,住手,别打了,都是吃一碗饭的,打什么打!”
锦衣卫的气势自然比捕快们要足,安青月和战飞云也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吆喝的总旗。那总旗走到萧风面前,拱手道:“萧真人,你让人报信,说有叛逆在此?”
这个总旗就是跟沈炼相熟的,曾在张天赐宅子里喝酒的那个,今天刚好他值班,听到街上暗探说,萧风让人带口信,有人谋逆,刑部和顺天府正在抢人。这是锦衣卫正管的事,于公于私都得来。
萧风指了指王推官:“就是他。”众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安青月,眼睛瞪得都快飞出来了。
老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萧大人,下官与你无冤无仇啊……”
萧风慢条斯理的说:“他们说你草菅人命,诬陷景王。草菅人命自然是归刑部管,这诬陷景王,相当于谋反,我说的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