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芹调息片刻,在夜色中走出寝殿,来到办公的前殿。一个女官立刻跟了上来,伺候笔墨。
日本是没有太监的,宫中所有官员和侍奉的事儿,都是女官来承担。这大概和三个原因有关系。
一是历史上天皇长期当吉祥物,实权在将军手上,所以天皇既没必要,也没有条件搞这么复杂的行为艺术。
二是日本人口比较少,需要干的体力活很多,把好好的男人变成太监,是一种十分浪费劳动力的行为。
三是技术不过关。虽然鲁迅先生的时代,中国人已经需要到日本去学习西医。
但在阉割这个外科手术的细分领域里,中国几千年来一直遥遥领先,不管是对动物还是人。
萧芹也没想在日本一直当天皇,因此也没有必要把太监这个制度引入进来,削弱自己宝贵的军队兵源。
萧芹第一眼就看见了停在架子上的鸽子,虽然是从距离日本最近的大明沿海出发的,但显然也已经累坏了,正在拼命的喝水吃苏子。
这苏子可是大明的进口货,日本此时还不出产呢,是转了好几手才高价买来的。没办法,大明的鸽子就是这么傲娇。
“常安公主已复活,萧风安然无恙。大明颁布条令,女子可为工匠,可上学堂,可为官员。朝廷似已停止追查龙凤店之事。”
砰的一声,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一起跳起来老高,整张桌子随即垮塌,旁边的女官吓得赶紧趴在地上收拾起来。
萧芹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渐渐平静下来,还帮着女官捡了几样东西,这才提笔拟旨。
“下令,明日开始,水师出发。由远及近,避开琉球,进攻沿海诸岛诸国,有岛占岛,有国占国。
征其民为兵,以其铁铸刀。以战养战,同时派人联络佛朗机人,共同行动,以占领国国库的半数相酬!”
烟花三月,草长莺飞,上朝的官员们都忍不住掀起轿帘来,感受着吹面不寒的杨柳清风。
百花楼拆迁了,周围被挡上了障碍物,防止距离过近的人被砖瓦砸到,这让街道显得有些拥挤。
“什么情况,这么堵的吗?”
“回老爷,前面百花楼施工,占了半条路,现在是上朝和早市的双重早高峰,所以慢一些。”
“混账,前面是谁的车轿,让他们让开,老爷我上值要迟到了呀!”
“老爷,正前方的轿子是丁尚书的,左前方轿子是龚侍郎的,右前方马车是个郎中的。”
“唉,哪个都惹不起啊,老爷我只是个员外郎而已。”
“老爷,右前方那个郎中不是朝廷的郎中,他是个看病的医生。”
“妈的,给老子超过去!你下次说话记得说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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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好像还不行,那个车上挂着红布呢,这是救命的急诊。
按顺天府的新规定,除非有军情、匪情,否则医生车上挂红布时,一律要让行。否则撞上负全部责任!”
“这样吗?可老爷我是员外郎呢……”
“老爷,这条规则对三品以下官员都有效,老爷还得努力啊,当上侍郎就可以超车了……”
“……他们到底在折腾个屁啊,百花楼也不算很旧啊,重新装修一下就可以开业了吧!”
“老爷,听说是要拆了盖成女子学堂。百花楼的建筑格局,肯定是没法当学堂的,只能拆了重盖。”
“哼,女子学堂,有什么了不起的,老爷我是不会让女儿去那里读书的!”
“可是老爷,听说夫人已经帮小姐报名了,好像还是求了人的呢。”
“岂有此理!等下值了,我要好好过问这件事,她竟敢擅自……”
“夫人说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