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哼了一声,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海瑞冲徐璠挥板儿的动作是有惯性的,不像声音一样说停就能停,把徐璠吓得后退了三步。
嘉靖假装没看见,本来徐阶在各地开始兴建学堂,他就等着萧风上朝地,可一直没等到,今天机会刚好。
“陆炳,你让人去宣萧风上朝,他虽然辞官不做了,有人弹劾他,他还是要来听听的。”
群臣干巴巴的等了半天,萧风才飘飘然然的走进大殿,哈赤流星的,显然是刚被锦衣卫叫起来。
群臣忍不住羡慕嫉妒恨,我等都是天不亮就爬起来准备了,生怕路上堵车,上班迟到。
你可倒好!现在才起来!没准还抱着娘子睡了回笼叫呢!人人都知道,回笼叫最香了!
嘉靖也被气笑了,也不说话,只是向徐璠点点头,示意被告来了,他可以开始了。
徐璠一拱手:“《琵琶记》有云,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侍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萧大人还真是一朝辞官,就过起了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看来我说萧大人尸位素餐,并不算是冤枉萧大人吧。”
萧风张嘴要说什么,结果又打了一个哈欠,群臣暗自好笑,萧风却毫不在意,点了点头。
“徐舍人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一朝辞官,闲云野鹤。不过今天精神不济,却是另有原因,主要是睡得晚。”
徐璠笑道:“萧大人既有钱又有闲,想来一定是夜夜笙歌,如韩熙载夜宴,石崇烧蜡,睡得晚也不足为奇。”
群臣心说这小子说话好阴毒啊,韩熙载郁郁不得志,猫在家里搞夜宴,分明是讽刺萧风以退为进要挟嘉靖。
石崇烧蜡烛就更直白了,分明是说萧风家财万贯,钱都得都不知道怎么花了,明显是想激起群臣乃至嘉靖的仇富心理。
萧风摇头道:“我家里虽然不至于揭不开锅,但也没奢华到那种程度。昨夜睡得晚,是因为住在了燕娘家里。”
众人都是一愣,惊讶于萧风的脸皮之厚。你住在燕娘家里,本来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属于非法同居。
这也就罢了,大明对非法同居一事,是没有官方惩罚的,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刘雪儿没来告状,燕娘又没有家人,那就没啥关系。
可你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上说出来,而且还大言不惭,说因为住在燕娘家里所以睡得晚了,你这是在侧面吹嘘你的能力超群吗?
徐璠也觉得收到了侮辱:“萧大人!你虽然辞官不做,也是有官身的,而且是堂堂的文玄真人,大明天师!
天子在朝,百官在场,你这般不顾廉耻,公然将不堪之事宣之于口,难道对万岁就没有半天敬畏之心吗?”
萧风诧异的看着徐璠:“不堪之事?像这种不堪之事,你父亲每年也做几次的。百官每年也都要做,就是万岁,一年也免不了做一次。”
百官十分无语,本欲大声驳斥,以证明自己都是清白君子,连跟夫人上床都要戴着眼罩非礼勿视的。
但听他连万岁都拉扯进来了,也就都不说话了,等着看嘉靖的反应如何。
嘉靖皱了皱眉:“师弟,有话好好说,不要东拉西扯的,朕一心修道,才不会像你一样。”
徐璠大喜:“萧大人,你听见了吧?万岁宽宏大量,不愿与你计较,可你刚才辱及家父,辱及百官,你作何解释?”
萧风淡淡地说道:“怎么,难道徐大人家里每年都不烧纸不上坟的吗?还是各位大人都不烧纸祭奠?
就是万岁,每年也要到奉先殿祭奠的吧。除了过年,还有清明、十月一呢,我说你们每年都要做几次,难道说错了吗?”
徐璠一愣:“什么?什么什么?你说昨天晚上你做的事儿,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