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用砥石当作信物,“信封中装入这个,团长当知不是假信。”秦晚应了声,便飞出溶洞,向掩月城而去。
飞了一日有余,天色已晚,离主城六十里处秦晚降下玉床,此处终于见到驿站,他将信丢进邮筒租了匹骑兽,加鞭向掩月城赶路。之前大闹了一场,想必掩月城现在正到处查人,秦晚说是采药回来,骗过城卫由北门进城,一队队士兵尚在沿街查问,到处肃杀景象。
“幸好将账簿毁了,不过毕竟住过,掌柜小二难免有印象,不知对方能知道多少。”他们当时虽说分房,但日常走动难免被店工看在眼中,秦晚压制住想转过去看一眼客栈的心情,往城厅广场行去。
那个暗藏杀机的护送药材任务没有了,一眼望去,“采药”、“采药”、“采药”,稀稀拉拉的几个悬榜任务都是刮树皮掘草根,掩月城萧条的冬季找不到北上委托。
“不行的话就说自己一行上京找事做,也未必就不能蒙混过关。”他失望回身离开广场,随便找了家不要登记客人的鸡毛小店住下,打算次日早晨再看一眼有没有更新,没有就回去与同伴会合。才进房间没多久,忽然觉察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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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今秦晚神识,连神丝都能物化出强度,方圆几百丈便是虫儿睡觉时蹬个腿也能知晓,他清楚感知到,隔着窗户有视线在往这个方向窥视。“难不成是在广场上露了相?”,但当时自己并未觉察有异,他若无其事地泡杯茶喝了,灯一吹床帐一拉和衣睡下。
他在先前离城时虽极小心毁去账薄,但好巧不巧,上家客栈负责接待的先生,却是记忆极佳的老柜台,詹文洋全城大搜,问到这家客栈立刻发现有问题。有一男三女先后入住,男的猥琐丑陋,而三女虽相貌平平但气质不凡,很是不搭。当日这几个客人突然失踪,柜上簿册又被毁掉,不用说问题最大。
而且这人连三人身型穿着都记得一清二楚,詹文洋得了消息,立刻通知监控城内人员,敌人若是潜在城中,极大可能不再住栈,但凡能住人的地方都要严防死守。秦晚百密一疏,他虽易容成坚毅男子模样,但穿的仍是之前青衫,立刻引起了监视人员注意。
“一、二、三......八”,总共八个人向小店围拢,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有人反身向圈外悄悄摸了出去,这些一举一动都映在秦晚神识中。“去报信了吗?”秦晚感知围拢过来的人并无修为,只是武者水平,前进到离自己百丈后便不再动了。
“讨厌!”秦晚意识到,自己一行的重要细节应该是被敌人掌握了。为今之计是不能让敌人有循迹继续追踪下去的机会,他打定主意后劲气一放,床板顿时被烧出一个人形缺口,人轻轻跌落至地面。
秦晚如同一只壁虎,贴地无声来到房门口,双掌略一发力将门板蚀穿,人从门板中钻出,他没有逃离,而是沿窄窄走廊一直向下,潜伏至客店的灶间。没多久,熊熊火光从小店一楼亮起,“走水啦!”的急喊声将住在客店的人都惊动了。
跟着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客人向外奔,秦晚随手扔了一枚灵石到店中,“抱歉了,你再买一间吧。”这边一跑,隔壁几家住了人的店也有人向外冲,都恐火势绵延被殃及。秦晚见得计,也散开头发脱去上身衣服,作出慌不择路的样子冲出门口,神识同时感应着外圈监视者的动静。
果然,监视者骚动起来,先是交头接耳一番,随后忍不住现出身形。“都别动,官府查验!”这一喊不要紧,走水的人跑得更起劲了,谁也不愿大半夜的被拿下询问,七个探子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想在人群中找穿青衫男子,但大家都精光逃窜,一时哪看得到谁是谁。
秦晚心中暗笑,此刻他人已贴至墙边暗影处,趁神识中七人皆未关注到自己,嗖地一翻就翻到隔壁小巷。他伏身潜行,打算凭借身法直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