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楞是没拔出来。心里存着半分侥幸,烈焰子朝沈若男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沈若男羞红着脸没敢看他,既然没有当场否认,这不言之言已经很明白了。烈焰子长叹一口气,恶狠狠地说:“胡闹!”转过头不看沈若男生起了闷气。
沈若男趋步近前,捧起烈焰子的手柔声道:“他对我很好,我这辈子认定他啦。师父只有一个,若男永远是你的徒儿。”烈焰子身子一扭将沈若男手甩开,发起小孩子脾气道:“是啊是啊,嘴巴上说得好听,心已经跟人飞走了。我看我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沈若男知道老头心性,凑上去轻轻捶着烈焰真人肩膀道:“师父您消消气,没有得到您的认可,我是不会和他结为道侣的,而且更不会在您需要人手的时候一走了之。”沈若男不会言辞讨好,烈焰子又刚烈威严,一老一少在宗门日常消闲,这捶肩揉臂便是她的孝敬之道。
被心爱徒儿水磨功夫一磨,烈焰子也是毫无办法,他没有转头,口气却是明显缓了:“他虽说重塑了经脉算是仙缘未断,但年纪已大,纵是再努力晋阶,阳寿也摆在这里。你是修大道的人,沧海桑田转眼便逝,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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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子直来直去,点破了二人间最大障碍,沈若男被他说得神情便是一黯,但随即坚定地说:“五十年也好、一百年也罢,只要他真心爱我,就算一天,我也要做晚儿的妻子。”
听到沈若男情深义重的话,秦晚喉咙中就像塞了块东西,堵得难受之极。他自知烈焰子说得没错,但这时放手,自己就是猪狗都不如的畜生。他昂然挺胸,笑道:“那我还真要对不住前辈,你家若男姑娘我耽误定了,到时喝喜酒您坐主位,如何?”
烈焰子霍然转过头,两眼精芒有如实质射向秦晚,嘿然冷笑道:“若我一定要将她带走,你待怎样?”
“那少不得请教烈焰前辈几招剑道绝学。”秦晚此刻已置生死为度外,只想着绝对不能辜负若男的这片心意,便是伤在老家伙剑下、死在他手里,也好过做缩头乌龟这样窝囊活一世。
“哈、哈、哈”烈焰真人大笑起来,戏谑地看向秦晚,犹如戏鼠之狸般说道:“就凭你?你别以为以那点偷学的武技,刚才能胜我家剑魂不在的若男半招,就敢放狂言向我挑战,你是自恃有她在侧,我会留手吗?”
沈若男大急,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眼看要打起来,她拖住烈焰子衣袖正要开口,身上一麻,居然被亲师父制住。“在旁边乖乖看着,我倒要瞧瞧你这么死心塌地中意的人有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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