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哨所里的人聊漠北这一大片的线路。
他把所有的线路在脑子里刻画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的惩罚,他没有参加。
苏不离一人一马。
背上就是窝头。
渴了喝雪水,饿了一天一个窝头。
雪地里的草根子被他吃了不少,有时候运气好也能抓到一只老鼠。
足足深入走了半个多月。
苏不离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像野人一样。
操着一口地道的西凉话,混进了西凉的边城里。穿着皮裘短打衣服,头发堆在了一起。
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苏不离坐在集市上。
前面摆了一张皮子,上面放着冻了的狼和野山羊。粗糙的手里拿着一张烤馕,一口咬了一小半。
也不叫卖。
眼睛时不时打量路过的人。
边上的人问他怎么不叫卖,只有叫卖才能卖出去更多。
苏不离也不理会对方。
只用地道的西凉猎人族的话回了一句:“爱买不买。”
一直到傍晚。
才有人买了他的东西。
苏不离收了银子起来,眼神被街角的一抹红色身影吸引住了。
他赶紧跟了上去。
透着她转过来的脸庞,苏不离知道她就是化名无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