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外面的人不是北冥夜呢?怎么也再说。
顾九九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磨磨唧唧地朝外面走。
二蛋已经围着外面的几辆军用越野车打转了,见顾九九出来,一脸羡慕地拉着她“顾姐姐,你快来看啊!”
顾九九深吸了口气,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她抬起眼皮偷偷地看了一眼,在最前面的车里,四平八稳地坐着一个人。
一张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脸。
男人的这张脸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的,最祸国殃民的。
同时,也是让她最恨的,最讨厌的。
因为这个男人,曾经得到了她,又抛弃了她。
还因为这个男人,再重逢后,用尽了卑鄙的手段,耍尽了阴谋诡计把她留在身边。
她恨这个男人,同时也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这个男人偏偏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辱骂她,打她。
骂她人尽可夫,骂她水性杨花,骂她是贱人。
他把她当做最脏最卑贱的女人,戴上两个套子才肯进入她的身体。
他还像个恶魔一样,不管她逃到冰天雪地的凉县,还是远渡重洋的欧洲希腊,或者是在大山深处的小小河沙川,他都有办法找到她。
顾九九觉得很绝望,她和北冥夜这一辈子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呢?
在顾九九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北冥夜摇下车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直到顾九九一直走到了汽车的前面,北冥夜才打开车门,潇洒地下车。
他低头打量着她,十多天不见,她脸上的气色竟然还不错,很红润。
她穿着一件土得掉渣的红色外套,袖子上还戴了一副喜洋洋图案的袖套。
衣服一点儿也不合身,就像是偷了人家农妇的衣服。
下面是同样土得掉渣的粗布蓝色裤子,和一双旧得翻了皮的皮鞋。
头发被她扎了个马尾,打扮得就跟当地的农村小姑娘一样。
北冥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她脸色红润,似乎还胖了些,可见她这十多天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她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倒也好得很,至少她是好好的。
顾九九的头都快要埋到地里去了,根本就不敢看北冥夜。过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了句“北冥夜,真巧啊!”
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