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委屈地说:“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做个名词解释。”
李冲闻言实在气不过,回身朝不明缘由的朱斌又喊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还在套话的范宇和招架不住的朱斌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两人俱是莫名其妙。
“又犯病了。”朱斌朝范宇一摊手。
“你才有病,爱不爱摩丝病!”
朱斌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李冲是为什么生气,气焰也起来了,回击道:“有错吗?干旱、风沙、极端天气,恶劣环境,随时可以夺取你们的生命,在这之中偶尔给了你们一点甜头,让你们看到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你们就感恩戴德,再也看不到这沙漠对村人做的恶。时节好,你们说是上天恩赐,时节不好,你们说是村人心不诚,如今泉水枯了,又说是有人触犯了神灵。生存环境越恶劣,你们越虔诚,越喜欢从自己身上找毛病,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李冲不走了,拧身上去就要动手。
“诶诶诶,李兄弟,不至于,不至于。”范宇连忙拉开李冲,心中叫苦,这人真是个莽夫,一言不合就要抬起拳头。
“别拦着我,我今天就替被气死的老村长教训教训你!”
“你说什么?谁他妈是被谁气死的!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范宇忘了朱斌看起来是读书人,却和陈述年全不相同,底子还是莽夫,两人就这样隔着他叫嚣起来。
“姓朱的你也就嘴把式厉害。”
“我看你才是嘴把式,嘚嘚了一路了你倒是打啊。”
“你说的,既然要打,就他妈不打到披麻戴孝不算完。”
“现在就去大棚,人都在呢!”
“谁他妈不去谁是孙子。”
“妈的,你们两是不是当老子是死的。”两人正吵着,凭空里冒出个惊雷,原是范宇被推来搡去也发火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可正是耍狠的时候,谁都不能落了气势,竟一致对着范宇发起难来。
“躲开。”
“滚。”
范宇没说话,可手却动了,一拳砸在李冲脸上,转身又是一掌,将朱斌推得平地翻了个跟头。
两人吃了这亏,也不管刚刚的争吵了,统一战线纵身朝范宇冲去。两人都是野地里长大的,狠归狠,却不成章法,不是范宇的对手,三两下都挂了彩,却咬着牙不肯停手。
何姒眨眨眼睛,君九姿满脸淡然,两人都立一旁不劝架,老朝奉干脆拿出了手机玩消消乐,剩下陈述年一个人上蹿下跳,劝又劝不动,不劝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就这样纠缠了五六分钟,李冲和朱斌脚下都不稳了,老朝奉才慢腾腾地将屏幕上的小狐狸消掉,收回手机。
“打够了吧。”
范宇立刻收了手,李冲不说话,朝地上吐了口血沫,朱斌则一抬手,将鼻下的血迹擦净,说道:“不打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怂蛋。”
“那你再打,我不拦你。”
李冲别过头去,不接他的话,范宇这才开口:“以前老一起打架吧,我看你俩配合挺顺啊。”
范宇说完,朱斌脸上竟然出现一丝笑意:“小时候是一起打架,回来再一起挨打,没想到长大了反而只剩一起挨打了。”
“还不是因为你个怂蛋。”
“你不怂,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老子哪里都比你硬!”李冲吼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也笑了一下,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那我们继续正事吧。”君九姿见气氛已经缓和,催促道。
吵了一架又打了一架,太阳已经挂到西边的山头了,阳光如丝线,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