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坏了?太冷血无情了?”谷幽兰又自问着。
明明知道他深爱着我,我也明明喜欢与他温存软语,但我还是这般戏耍了他……
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谷幽兰想到前不久在淳于国京城的市集上,遇到的那位胖胖的白衣老者,他给自己的那本无字天书上,曾经记载着一句话。
神女之金瞳,俯视万物,神女之金血,孕养万物,一旦中途意外身破,修炼之途必将夭折,万物灭绝从而归于混沌。
当时,谷幽兰翻看到这句话之时,并不曾铭记于心,也曾嗤之以鼻。
但是方才在两人情不自禁之下,她的脑中却意外闪出了这句话。
难道,这是那位本命契约大人,在冥冥之中提醒我的?
提醒我,在成为真正的神女之前,不能做任何破格的事情?
俯视万物,孕养万物,意外身破,万物灭绝。
一想到这几个词语,谷幽兰就会忍不住抓狂,心中的愤恨就会越高涨。
什么神女,不过就是一个顶着神女的光环,被人玩弄的小丑!
难道身为神女,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吗?就不能嫁人了吗?
那个白衣老者不是说,我跟焱曾经是命定之姻缘吗?为何就不能意外情动,行欢爱之礼?
如此,那我跟一个看破红尘,无欲无求的尼姑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谷幽兰恼怒的将身上的被子甩到了地上,又‘噌’的跳下了床榻,顺手抓过那条粉色长裙,穿在了身上,一个健步冲出了帐篷。
寒风瑟瑟,不知何时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雪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仿佛九天玄女撒落的白色帐纱。
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寒风的肆虐打在谷幽兰的身上,脸上,让她身体中的燥热和愤怒,顷刻间荡然无存。
眼下,人族还没有一统,妖族还在蠢蠢欲动,何况,我这副身子还是太小。
在所有事情都没有解决之前,在神妖之战还没有尘埃落定之下,我还不能跟焱,有任何的越轨行为。
否则,我不再纯净的血液,会延迟晋级的时间不说,一旦有亲人逝去,我的金血也不会再活死人肉白骨。
想到这里,谷幽兰将心中的愤怒一扫而去,又再次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
无论以后怎样动情,我都不能跟焱有任何的越轨行为,一旦放纵了自己,终将会后悔一生。
这一刻,一项胆大妄为,聪慧近妖的谷幽兰终于败下阵来。
因为她不得不相信那句话,更不敢赌,不敢将亲人,朋友,伙伴,甚至是天下人的安危,当做筹码,断送在自己的放纵之下。
焱,对不起,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因为我要背负的太多,更是身
不由己,所以暂时,还不能跟你行鱼水之欢。
等到大6一统,等到神妖之战结束,我一定会主动将这副身子,毫无保留的交给你。
焱,你要等我,焱,对不起!
一行清泪顺着谷幽兰白皙的脸庞,簌簌流下,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飘散在寒风之中。
“公主,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此时,不知何时来到帐篷前的碧荷,一脸忧心的望着谷幽兰。
轻轻拂了拂脸上早已逝去的泪水,谷幽兰甩了甩头,说到“师公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公主,方才春日来报,说是在连城和顾城的民用水井中,现了毒药!”
“只是在水井中现了毒药吗?”谷幽兰感觉,还不仅如此。
依照她的推断,策划这次疫情的幕后黑手,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小动作。
否则在水井中投下毒药,这么小儿科的把戏,怎么会配得上跟自己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