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第二天醒来时,果真感染了风寒,头昏脑胀,浑身无力鼻塞。
楚白得知林昭月生病后,自发的去伺候她,给她煎药。
春荷见有人愿意干活,乐得清闲,便去林昭月床前伺候了。
林昭月看到春荷过来,以为她把药煎好了,撑着想要起身。
春荷见此,赶紧去扶住她。
“小姐,药还在煎呢?”
听到春荷的话,林昭月微拧了拧眉:
“你不看火?”
要知道那药要是掌握不好分寸,药效减弱,她还要多喝几大碗,那药很苦,她不想喝。
“有楚白看着呢,奴婢过来服侍小姐。”
楚白?
“他的伤很严重?怎的还没走?”
林昭月是希望楚白越早走越好的,他多呆在他身边一天便多一份危险,而且她也害怕自己会心软。
“也不是什么重伤,反正听府医说多擦一些药,过几天便好了。对了,楚白还说,等小姐病好了,他便走。”
林昭月点了点头,他既然这样说,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且他刚来京城,虽然她给了他银两。但是他也需要去找房子,熟悉京城环境。
让他多待几天让他准备也好。
“青竹如何了?”
“现在已经能下床行动了,就是身体还有一些虚弱。”
两人聊天时,有婢女走进来:
“二小姐,太子和端敏公主过来看你了。”
婢女话落,林昭月便听到院外响起萧然的声音:
“昭昭,听说你病了,本公主过来看你。”
萧然在外面高贵端庄大方,在她面前便露出本性,为所欲为,是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她今日穿着浅黄绣花长裙,头戴红宝金钗,扬着头,骄傲得像个小凤凰。
萧恹跟在她身后,着一身象征太子身份的玄色蟒袍,踩着名贵的皂靴朝她踱步而来。
发如墨玉,身姿挺拔,丰神俊朗。
本就是真龙之子,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威压和帝王霸气。
林昭月隔着珠帘瞥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
以往他也会往国公府送礼,不过那都是看在他们有皇上赐婚的份上,做做表面功夫、这还是他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来看她。
两人刚进来,后面便跟着四位宫女,每人手里都拿着玉盘。
萧然让宫女将那些玉盘放在桌上,让其他人都撤下后,这才撩开帘子走到她床边。
人太多了,她不好跟昭昭说话,还要时刻注意礼仪,她很烦。
坐在床边,萧然伸手摸她的额头,被烫得指尖微微一缩。
“怎么这么烫?你跟我的太子哥哥最近是不是都水逆了?他昨儿被野猫咬了手,你今儿也着了凉。”
夜猫咬了手?
林昭月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随便应付了一句。
瞧着在外间的萧恹,林昭月还是拖着病体起了身。
“太子殿下,臣女身体不便,失礼了。”
说着,林昭月给萧恹行了一礼。
垂眸间,林昭月看见萧恹用黑纱缠住的手,耳朵不自觉有些发红。
见林昭月又恢复那副克己守礼的样子,萧恹黑冰似的黑眸划过一抹探究。
好像他们之间,只要有第三个人,她便是这般模样,让人挑不出错处。
不像两人相处时,偶尔从肉乎乎的软垫中伸出利爪。
“不必多礼。”
“又没有外人在,你注意这些虚礼做什么?”
萧然说着,有些幽怨的看向萧恹,似在埋怨他在摆谱。
萧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