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上面打得有工匠名,一图一物,定制完成,图就焚掉了。
那种蓝绿色的宝石连她都没见过,不似本地宝石,定然价值连城。
将冠子送给仙娘的人若看到了,定然不止追冠子也要查人。
孰轻孰重,一想就知。
她服气地点头,“你心思缜密,都想到了,她这次只能吃个哑巴亏,亏你昨天晚上趁空跑去。”
“你得好好赏一赏秋霜,昨儿晚上人人挤破头瞧这院里的热闹,独她在老夫人屋里守着,才好方便我行事。”
“是个好帮手。”
素夏把冠子找盒子收好,放入自己衣箱,才放好,大嫂就上门了。
杏子点点头告辞出去。
她自己还有另一重想法——要青连与老太太离心。
……
二嫂子那边的情形很明显,青云打从送别姑姑之后,内心纠结、思考,在亲情和对素夏的爱意间摇摆不定,被老夫人一碗毒药断送了母子情。
他终于选择了自己的路。
断绝关系是不会的,每个薛氏子孙都担负着家族兴盛的责任。
青云是个成熟冷静之人,不会在这件事上任性。
关系还在,感情却变了。
之后再出任何事,他都只会向着素夏。
看素夏脸色也知,昨夜两人该是长谈过,经过考验的感情从甜蜜到了坚定,真是祸福相依啊。
那杏子呢?
她心中憋着股不甘,青连在意她,但在她与婆母起冲突,对错分明时,总想和稀泥,总想要母亲和妻子相亲如骨肉亲人。
那怎么可能?
青连被老夫人骄纵着长大,心里还留着某种天真。
以为两个女人都这么爱他,理所应该相亲相爱。
以致他一见到老夫人,就不像个男人,像个孩子。
杏子不喜欢丈夫的这一面。
她想要丈夫同青云一样,坚定站妻子这边。
每次他和稀泥时,杏子都憋闷地想狂喊。
这次偷走花冠,一来要典出一大笔银子,二来成了死当,把它还给二嫂,算是素夏姑姑从前对仙娘照顾一场的留念。
三来,她要用花冠事件让青连看清婆母,直到现在她也不能在青连面前提仙娘之事。
他心中存疑,仙娘不是自己母亲所害。
花冠之事被双屏证实过了,但他那时年纪尚小,记得不清楚。
过了些日子,总嘀咕是自己记错了,双屏也弄混了。
他母亲与大伯母过不去有充分理由,但和仙娘过不去,犯不着。
一个妓,手里能有多少东西,犯不上自己母亲处心积虑谋财害命。
他太富贵了,根本不把钱放眼里。
也不信他们这种家世,一个掌家人需要这么肮脏的手段弄钱。
这种疑惑在心里过上千百遍,他只会偏向自己想要相信的“真相”哪怕那不是真正的真相。
杏子了解青连,待花冠事发,他定然会说,那花冠本就是他母亲之物,不是仙娘的。
杏子就是要撕破最后一层掩饰,把无可抵赖的真相摆在他面前。
若青连还是不分黑白,维护亲娘。
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原则,她就要另外打算出路。
这一切原是她想不到的,按她从前的性子只管直来直去,事情定然越弄越糟。
全拜老夫人身教,杏子觉得自己对事情的认知、计划、实施,都比从前进步一大步。
可惜,她没好好教自己的儿子。
日子还没到花老夫人再次开箱看宝,她大约这些日子气闷,所以不管时间,某个老爷不在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