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哲学系的同学都能想到外面的同学会说什么了,但没关系,世间没有常胜将军,下次他们系能不能代表北大坐在台上都两说。
郑卫民和葛青也没有走,他们和清华学生会的几个人一起闲聊,总结这次活动的得失,并开始进行下一次辩论的规划。
“总的来说,这次的活动还是成功的;清华那边的礼堂位置多么?别到时候也挤不下。”
“我们学校礼堂位置稍微多一点,但也肯定挤不下。这人也太多了,乌泱泱的……”
一群人收拾东西往外走,边走边商量把辩论赛扩大的事宜;但两校的学生会一致同意保留两校的单独辩论。
送走清华的同学,郑卫民回到宿舍就开始搬东西,和去年一样,他也只是带走一些换洗衣物,兜里揣了一百块钱供招待可能随时出现的韩亚文,其他的便都留在宿舍了。
在他看来,再也没有比学校宿舍更安全的地方了——大学生是比中学生富裕一点,但放假回家的大学宿舍也一样是穷。
王云芳跟着郑卫民一起抱着衣服:“哎,你还有件将校呢?怎么之前没见你穿过?”
“亚文给我捣鼓的,好东西,我都有点不舍得穿了。”
王云芳极是同意:“我也觉得你放假别穿。你一个人进出,万一被抢了就不划算了。但放宿舍也实在不踏实,就放筒子楼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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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民则想到了另外一层,这件将校呢足够扎眼,可以算他最贵的财物之一了,他把这件衣服给带出来,那放在宿舍里的八千多块钱就会更加安全——那八千多还是和夏天的衣服放一起的,贼不走空不假,但总要挑值钱的拿,冬天的时候不会有人去拿夏天的衣裳的。
宿舍的男生都笑嘻嘻地看着郑卫民和王云芳往外走,刚刚辩论赛的时候他们就都留意到了,这个女同学看起来就是郑卫民的对象。
“别说,郑卫民的对象还挺好看的。”
这是还没离校男生对王云芳的评价。
到了筒子楼,郑卫民找到房间,打开房门,里面依旧简陋。
王云芳有些难受,郑卫民每次过年都是这样,除了有个住的地方之外,别的都没有。
郑卫民很高兴:“到底是亚文,你看,还有暖气呢。回头我再带几本书来,这个假期,美滋滋。”
“这也太苦了点……”
“比陕北好多了,陕北哪来的暖气?我知足。”郑卫民乐呵呵地说道:“走,吃饭去,趁着兜里还有点钱,咱们今儿多弄俩菜,走。”郑卫民带着王云芳出了筒子楼,立刻就感受到了寒风,这有暖气就是不一样。
“省着点吧。往后用钱的地方可能还不少。”
“没事儿,我寒假的时间太富裕了,还能帮钱书记做点翻译工作。”
“我倒忘了你还有这个本事了……那我来帮你吧。”
郑卫民看着四周没人,便牵起了王云芳的手:“好啊。”
王云芳也赶紧四下看了看,尽管没有人,她的脸也开始发烫,但还是任由郑卫民牵着往前走,刚拐了弯便看到有人,她的手噌得一下抽了回去。
郑卫民心中大呼遗憾,但也不敢再去伸手。
“过两天我去看你。我们宿舍的人也都说了,我这毛脚女婿也不能拿大学生当挡箭牌,就算只有两包点心也要去你家看看。”
郑刚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一直不出声,袁秋有些急了:“怎么了这是?见到三儿了?吵架了还是动手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就远远地看了一眼,三儿的对象我也看到了,像是大院的姑娘。”
袁秋愣了:“那不就是说,毕业分配一准儿也能留在北京了?”
“弄俩菜,我再去买瓶酒,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