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随范闲来到一家客栈。
范建就被范闲安排在客栈里,范若若照顾着。
“半年前,父亲带着若若和柳姨娘逃往东夷城时,受了重伤,等我找到他们时,父亲的伤势已经很重。”范闲向王刚解释道。
王刚满不在乎道:“为什么把若若也带来上京,范家可是南庆的通缉要犯,上京城内也有鉴察院的探子。”
范闲道:“父亲的身体很弱,若若不放心,非要跟来。”
“明天就带若若离开上京,这里马上就会成为是非之地。”王刚想到肖恩,觉得他应该不会乖乖远遁海外。
“大哥,你果然还是关心我们的。”范闲激动道:“我们到东夷城后,才发现祖母早就被接过去,是不是你派人去儋州的?”
王刚没承认,也没否认,默不做声的跟着范闲走入客栈。?
范闲把王刚带到天字一号房,正好看到范若若打了一盆水回来。
看到王刚,范若若并未表现的过于惊喜,神情略显复杂。
范闲说道:“若若,父亲好点了吗?”
范若若叹气道:“还是老样子,今天水米未进。”
打开房门,王刚就看到范建躺在床上,瘦的好像皮包骨头,精神似乎也有点问题,迷迷糊糊的。
“父亲发烧了。”范若若把毛巾沾湿水,覆盖在范建的额头上。
范闲为范建把了把脉,脸色很难看。
“父亲的大限也就这几日,本来以我的医术,还能拖个三个月,但父亲非要见大哥一面,连日奔波赶到上京,此时已经油尽灯枯。”
王刚发现范建确实脸色不好,不过不太在意道:“你给他下了多少药?”
“呃?”范闲一愣,不解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刚冷笑道:“你这点毒术,还想骗我。”
范闲尴尬道:“父亲真的病重垂危,不是我给他下毒。”
“我说下药,你说下毒,算是不打自招吗?”王刚嗤笑道。
范闲更尴尬了,范若若却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骗不了大哥。”
王刚走到范建身边,伸手为他把了脉,说道:“下了七步倒,药量减半,又提前用解药吊着。”
范闲眼睛一亮,说道:“没想到大哥还是用毒行家。”
范若若将范建额头上的毛巾拿开,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喂到范建嘴里。
范建的脉象很快变的雄壮有力,哪有半点虚弱样子。
“大哥,我给父亲下药,把你骗来,只是想你们父子能重修旧好。”范闲无奈的说道:
“我以为只要父亲重病垂危,你就能放下仇恨,原谅他。”
王刚白了范闲一眼,说道:“自作聪明。”
范若若笑话范闲道:“哥,我说你多此一举吧!大哥要是真怪父亲,我们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到东夷城。”
范建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王刚。
“若若,我是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你大哥。”
王刚冷着脸,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范闲眼看王刚没走,心里更加开心,说道:“父亲,大哥来看你了。”
范建眼睛猛的瞪大,死死盯着王刚,想要坐起来,可能躺着太久,一起身就天旋地转。
“父亲,你别起那么猛。”范闲小心的扶住范建,拿了一床被子给他靠在后背。
范若若拿出一根银针,扎在范建心坎穴旁边三寸。
范建的脸色越来越好,范若若松了口气。
“若若,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王刚看范若若下针手法娴熟,不由问道。
“去东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