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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修转身就要收拾东西,看了眼钟之宴还没穿鞋,赶紧瞪了眼道:“还不穿鞋!”
钟之宴低头一瞧,果然光着脚站在地上,脚底板还有些凉嗖嗖的。
他嗖的一下子爬上炕,双脚悬在半空,省得给小妹弄脏了炕,还得收拾,多累小妹,于是他去拿包袱,准备跳下炕的时候。
钟娇扭身把门关好,然后看了眼父子俩紧张的模样,
一个正慌张的拽着包袱,
一个光着双脚正在撅着屁去拿东西。
“你们就不能安省的坐下来,听我说两句话。”也不知道成天脑补些什么,还是怪她话没有说清楚,
动不动就要走。
谁惯得臭毛病。
“娇娇你说。”
“妹妹你说!”
父子俩排排坐在炕沿上,挺直脊背,认真的看着钟娇,紧张的额头隐隐出汗。
“你们不用紧张,安心在这里住着,我有一件事想跟你们说。”
“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友谊商店,见到一个中年女人!”
“她手里有一块石头,是垂柳,绿色的,很漂亮,还是天然的,很稀有。”
钟清修的脸色开始不自然,
然后还有些激动,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在等钟娇说完。
钟之宴则是听得一头雾水,“一个中年女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话落,就被钟清修直接呼了一个巴掌:“闭嘴!”
钟娇默默的看着他们,并没有再讲,
直到钟清修打完了,她觉得胸口爽气了一下,才接着讲:“那个女人说石头内刻有四个小字,是温温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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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修再也忍不住,噌的站了起来,呼吸都跟着粗了不少。
钟娇又接着把最后关键的一句补充完:“她说姓温!”
那一刻,
钟清修感觉自己的呼吸一下子窒息了,就像在湖中溺水的模样,他呼吸不上来。
许久之后 ,
他才颤巍巍的上前,一把握住钟娇的手说:
“娇娇,带我……不行……”钟清修在刹那间松开了钟娇的手,然后颓废的坐在了炕上,他摇摇头,喃喃着:“我现在不能见她。”
见了她,又如何,
这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现在,他是不能见光的人。
能看到亲人们在光芒里生活得很好,他就知足了。
“需要不需要,我安排她来家里一趟,你们见面,你看看是不是她?”钟娇现在恢复了理智。
她冷静沉着。
钟之宴开始有些不明白。
直到最后,妹妹说那个女人姓温的时候,他就猜到了结果,
他震惊的张大嘴巴,简直不能消化这条消息。
姓温的女人。
要么是母亲,
要么是母亲家的人!
到底是哪一个?
“爸,你说话,那姓温的女人到底是谁?”钟之宴一下子跃到钟清修身边,顾不得穿上那双渴望的鞋。
他抓着钟清修的衣服,晃着问。
他大约是猜到了,但他不能说,怕是失望。
“如果娇娇没有猜错,我想她应该是你妈,你妈妈的家里没有她这么大的女性。”想了想,钟清修又说:“你妈说,垂柳石在,人在,垂柳石毁人亡。”
这是他们初在一起发过的爱情誓言。
“对了,别让你妈来了,万一弄错呢,这不是给娇娇添麻烦。”钟清修想了想,还是不能让女儿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