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旗、鸣鼓。一通鼓,先锋举枪二通鼓,勒马备击三通鼓毕,两军间隔数里地,陈云靖摆出的攻击阵型,十人一组组成一个三角,后两人横列,这是以后为奇。冲锋的排头两人,是攻击的箭头,在两侧二人保护之下,承受大部分的压力,由十人中最勇猛者充任。他力气不支或者战死之后,随时由后列之人补上。
九个十人队,为一个九锁连环阵。九队之间,相互呼应,另有一队,居中以应。
两个九锁连环阵,合成一个千人队。张虎和赵过各带一队,并架而行。章华领五十人,悍勇冲在中间最前。这又是一个锐角三角形的军阵。
冲过中央两边后阵射出的箭雨地带,两军先锋哐然巨响,撞在一处。长枪对长枪,马刀对马刀。人马相抗,血淋淋长枪入体,白亮亮马刀劈风。
章华挑开几支刺来的枪矛,双腿并合,立在马上,望见了敌人前锋的军旗。
长枪横舞,他落回马鞍,招呼赵过:“前面!”
赵过第一时间明白了章华的用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南临军前锋千夫长,发现了章华的行踪。
吹号挥旗,一个百人队调了上去。阻截章华。
“赵过,你折往左侧。”章华大喝一声,卷带人马,突前数十米,忽而奔右,作出由侧面绕过敌人新增百夫队的架势。这支百人队,跟着改变方向,穷堵猛截。
没人注意的赵过连连挑落十几个散落南临单人独骑,逼近南临军千夫长二三十米外。
敌人千夫长高坐马上,赞叹:“此将何人?如此勇悍……”话没说完一条套马索自天而落,卷住他的上半身。还没回过神,索子拉紧,他不由腾空而起,从几十个南临军骑兵的盔上、甲上一溜烟淌过,掉在地上。
章华诸人恰好冲到赵过马前,低身勾手,拽起这个千夫长,抛到拉着绳索的赵过马上大笑一声:“走!”
三十几人共声大叫:“抓了南临将军!”
滚滚而回,张虎顺势改变阵型,紧缩靠内变一字长蛇阵,接了邓舍,齐齐向后。
南临军失了前锋主将,千人队一片大乱。有勇武者冲马来救,有怯懦者打马回逃,有仓皇者原地不动。自相拥挤,乱做一团。
此时南临军传出鸣金收兵之声,南临军尾变头退回城门中。
指挥所内张虎恶狠狠吐了口唾沫,“他奶奶的,可惜今日没有全歼了这帮龟孙子,经此一战后他们龟缩在城中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了。”
赵过和章华也焦躁起来,“围城不行,强攻不下,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陈云靖站起身章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总会有办法的,几位将军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章华等人俯身施礼退出门外。
太阳升过了最高点,渐渐偏离西落。头顶白塔黑旗之下,已带暖意的早春风,卷起地上、房屋上的落叶,偶尔扑簌到士卒们的发上、盔甲兵器上。
一只信鸽扑棱棱拍打着翅膀停在了指挥所的窗口。
陈江从信鸽上取下小竹筒递给陈云靖,“王爷,京城来的信。”
“京城?”陈云靖接过竹筒取出信纸展开,看完后皱眉低喃道,“中关村?不可能啊!”
“王爷,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陈江问道。
陈云靖若有所思:“青儿不见了!”
“郡主不见了?”陈江惊讶,“怎么回事,被人劫持了?”
陈云靖目光微动,“据暗影所说是留了字条回中关村了,但回中关村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江没有说话,心中却奇怪为什么自家王爷为何这么确定郡主肯定不是回中关村了呢!
陈云靖当然肯定了,因为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