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说不是他拿的,那肯定不是他拿了——您得相信咱孩子!笔是在屋里丢了,有可能是漾漾好奇当玩具给拿走了!我这两天老见她在你屋里的柜子边玩耍!”
“他那么小咋知道这个笔呢?她不是用铅笔吗?”
“小孩子拿到什么玩什么,她以前经常翻仔仔的东西,我们教育了很久才停下来!”
“哎呀,兴许是那天我给她那个指南针的时候,她瞄上我这里了!”
“爸你那指南针不错呀,给她干什么?她弄丢了怎么办?”
“她那天哭了我咋哄?给她玩吧,现在不用那玩意了!”
“那这样,明天早上我问问她笔的事,咝哎……一般她早上不太清醒,下午放学她灵醒了我再问一问好吧?今晚要不先睡吧!实在找不着,我在网上给你买一个新的。”
“哎呀,那笔是当时的县长专程赠给我的,我当成是纪念物呢!你们买的有啥意义呀!我又舍不得用!”
说完致远替老马关了灯,自己回屋了。回屋后他和桂英商量此事,桂英一听一支笔八九百——啧啧惊叹!真是意外马村长竟有这种高级私藏!这一晚,想到自己狠狠地打了儿子,狠得打完两小时后自己的手掌还在发烫发红,桂英心里五味杂陈。她只得往好的方面想,仔仔如此不知礼,现在被她惩罚总比进了社会被别人惩罚要好得多。
第二天早上六点,老马去阳台撕日历,见仔仔窝在沙发上,被冤枉加被打了——着实有点倒霉!老马想为他盖个单子,可转念思忖男儿若经不得丝毫委屈,那跟一摔便断的干木棍有何区别!
不一会儿仔仔醒了,洗漱完后没吃致远端来的粥,也没跟老马吱声悄默默气呼呼地走了。致远送漾漾走之前,把漾漾抱到老马躺椅边,一番别有用心地捏脸、亲吻、逗乐之后,他问漾漾“漾漾,醒了没?”
漾漾笑着点点头。
“现在爸爸在这儿,爷爷也在这儿,你告诉我们两你有没有拿爷爷的笔?”致远以漾漾最能接受的语气在质问她。
漾漾不言,只见她五官僵在空气中,像受惊的猫咪一样,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
“你拿了给爷爷,爷爷不会生气的!”
漾漾不说话,咬着自己的四根手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笔在哪里呢?是不是在你书包里?”
漾漾先摇摇头,然后冲致远的大脚说了三个字“不是的!”
“那笔去哪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漾漾彻底不说话了。致远连问了三遍,漾漾只管咬手指头。致远和老马四眼相对——皆会意了。
“爸!那我先送她上学了,下午再问一问!”
“哎呀你个小糊涂仙儿!”老马微笑着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漾漾的脑门,接着对致远说“去吧。”
致远给漾漾背包的时候悄悄告诉老马“我看了看书包,笔不在里面!”老马叹了一口气,只当是丢了。致远拉着漾漾出了门,老马在屋里哀悼他的笔。一想到小不点儿那可怜劲儿,老马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心情跟窗外的天气一样——灰不溜秋的。
下午漾漾回来了,致远给漾漾削好一小盘水果,自己过来和老马聊。
“爸,我今天回来带她专门去吃好吃的,见她放松了然后把整件事儿问了个清楚,你猜笔去哪了?”
“哪?”
“漾漾说小文老师要了!就专门管他们这一班的那个女老师!”致远蹲在老马身边,两眼圆睁。
“那你没要吗?”老马问。
“怎么要啊!人家万一不承认说小孩弄丢了怎么办?或者干脆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你怎么办?那笔明显一看不是一般的笔呀!”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开不了口让英英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