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学成这两年的性格明显没那么开朗了,两三岁、四五岁的时候不这样的!”桂英脑海里还是学成黯然发呆的画面。
“前几年我跟他还能聊一聊,现在钟理根本不和我聊!”
“不是不和你聊,跟所有人都不聊!他这人——自高自大还故步自封,脾气一上来直接冲着钟叔和晓星发火!这要是我……啧!”桂英摇摇头。
“要是你怎么办?”致远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可又表现得很不屑。
“早离婚了!要你干什么呀?赚不了钱还要一家子人看你脸色,看脸色也罢了还打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也就这几年这样吧,以前不是好好的!以前那领导范儿你不是没见过!”桂英在聊钟能,致远却在说自己。
“早年是领导又怎地!这人生经历了挫折才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我前几年没工作带孩子不也焦虑、不也抑郁吗?我怎么不想着耍脾气打人呢!”此时风光的桂英哪能感受得到丈夫那些敏感的心思。
往往,在上位的说话潇洒,处下位的字字计较,明明与己无关的事儿,却听得个面红耳赤。多少矛盾,始于无心却终于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