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张二赖说过一句话,这个东西,一个月吃一次人,也就是说,它吃饱了,就不会再害人了,等它老实了,咱们再慢慢收拾它,这样,咱们也有寻找出口的时间了不是……”
听他说完,我慢慢冷静下来,还真是那么个理,忽然间后怕了,自己刚才又毛愣三光的,刚才要不是老冯头硬是拉我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几个干麂子不知道怎样了。”
我叹口气说。
“都啥时候了,你还管那些邪祟玩意。”
老冯头不屑说。
“不许你这么说它们……”
“它……它们比人强……”
“知道救自己的同伙……”
我沮丧的说不下去了。
老冯头不吱声了,他的脸色惨白,呆呆看着前面的几个矿石,陷入深思。
我甩了一把大鼻涕,擦擦眼泪,很是难过,头一次为一个陌生人难过,面对他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和那个养路工搏斗的精神,感叹不已,五味杂陈。
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也是为了能让我们尽快带他出去和家人团聚,才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了……那个东西,他也知道,很是危险,可他为了我们能活着,能带他出去,冲动之下,并没有想那么多。
这样的好人,我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危险之中,却自私的以为他是个干麂子,没有救他。要是我们和几个干麂子早点过去,他不会死的。
也许,那个瞬间,他是带着希望冲过去的,奢想着大家一起用力打败它。可他到死,也可能不会明白,我们俩为啥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这个东西残暴的杀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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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不让自己去想那个残忍至极的情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一遍遍现出那个血腥情景。要是能活着出去,这有可能就是我一辈子抹之不去的阴影了,还有无尽的悔恨。
泪水又缓缓流出来了,泪水是热的,可我觉得自己的心是冷的!忽然打个寒颤。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冷血人!而且还是,冷漠的旁观者。
突然感叹,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我们俩各怀心事,默默坐了会,我站起来。
“小……小娃娃……”
“你要嘎哈”
正沉思的老冯头一愣,抬头看着我。
可能大家都总是处于一种极度紧张,恐惧中,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的,都会吓一跳。
“我想回去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说。
“回去”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还是被门夹了”
“回去不是白白送死嘛”
老冯头急了,急头白脸看着我,做出一副随时阻拦我样子。
这个时候不回去,怎么知道它的老巢在哪?
我下了决心说,紧紧握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老冯头被我的样子镇住了,他犹豫一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腰上别的烟包,忽然想起什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好吧,我跟你回去。我抬脚就走……
等下,
他又磨磨唧唧的说:回去可以,咱们俩可说好了,不许冲动了……
知道了……我叹口气,急急过去了……老冯头加快脚步紧跟过来……
诡村怪谈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