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就小时候洗过几次澡,那时候子诚总喜欢搂着它,让他上床,叶秀英怕有跳蚤,也就常给小黑洗澡,可后来小黑长大了,体型越来越大,就把它关在铁笼里了,时间长了不给它洗澡,它后来就很抗拒洗澡,单靠温倾城和叶秀英两人,根本给它洗不了。
冬天的时候,小黑身上的毛就打结了,那时候怕它冷就没洗,这会儿已经是五月份了,就算在院子里洗澡也不怕冻着它。
叶秀英找了两块破床单,一会儿给它擦身体用的,又找来了一把铁梳子,洗完梳毛用的。
阿隼看着墨景泓殷勤地把狗牵到后院,与温倾城有说有笑,突然觉得他家公子真的是被温倾城给迷住了,说出去谁信啊,他家公子竟然在洗狗,他哪里干过这种活!
小黑是不愿洗澡的,身上刚一沾水就开始嚎叫起来,挣扎着要跑,被墨景泓一双大长腿控住,等到全身打湿,这才认命似的让温倾城给它洗。
阿隼也过去帮着搓澡,叶秀英把一块破布打湿,去给小黑洗脸,擦拭头部。
四个人合力,终于洗完了60公斤重的獒犬。墨景泓仍是掐着小黑的后颈,“快闪远些,我要松手了。”
温倾城他们知道小黑洗完澡喜欢甩毛,忙闪身到一边,下一秒,墨景泓松开狗,跑到一边,小黑用力地甩了起来。你别说,甩过之后,毛干了许多。叶秀英又给它披上张破床单擦了擦身子。
如今五月份的日头毒的很,小黑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不多时就干了。温倾城想要给狗梳毛,奈何小黑像是有了阴影似的,就是不让温倾城抓到。
墨景泓上前控住小黑,小黑面对墨景泓,在绝对力量面前,连挣扎都没有,乖乖地卧在了地上,任由温倾城给它梳毛,单梳下的毛就堆了一地。
阿隼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人,嘴巴张大呈O型,心道他家公子不是有洁癖吗?这满身的狗毛,还笑的那么开心?
梳过毛的小黑,毛发油亮蓬松,它很通人性,知道自己干净了,大家都喜欢,往墨景泓身上扑了,又去扑叶秀英,围着院子撒欢。
“公子,该走了。”阿隼看出了墨景泓的不舍,在一旁提醒道。
墨景泓收敛了笑意,是啊,他终归是要走的,回去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在清河县逗留太久,不过,等到忙完这阵子,他还是会回来的。
墨景泓回房换了身衣服,阿隼已经把行李都装到车上了,温倾城借口回房换衣服就再也没下来。
直到听到马车出了院大门,才从楼上下来,她不敢面对离别,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好像是有离别恐惧症。越是亲近的人,她越是恐惧。
叶秀英进屋看到温倾城从屋里出来,坐在院子里撸狗,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倾城,你也不去送送人家初一,表现的那么冷淡,我见他走的时候看不到你,很失落。”叶秀英轻叹一声,她知道自家女儿对墨景泓的情谊,但是墨景泓未必全然了解,还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没有感情的人。
“我害怕离别......”温倾城站在那不停地撸着狗头。
“你明明很在意他的,你不来送他,他可不知道你是因为害怕离别,只以为你不在意,初一会很伤心的。”
初一会伤心?温倾城闻言浑身一颤,她是害怕看着他走,但更怕他误会她。
温倾城不再犹豫,骑上马一路追到了村外的茅草亭子,只远远地看到车轮滚滚掀起尘土,温倾城目送墨景泓主仆的马车离开,越来越远,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再次相遇,他会不会已经儿女成群了。
温倾城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朝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跑了有五百多米,最终蹲在地上,看着被车轮压在泥土里的残花落叶,暗自伤神。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