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邵林森一直信誓旦旦的说丁向南没事,只是有事暂时回不来。
但她却总是不能安心,能有啥事连电话都关机?而且还是一直关机,一关就是半年?
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弟弟,她的担心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现在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激动可想而知。
她也顾不上问,跟他一块来的面具女子是谁,只是看两人一块来的,便对她礼貌性的点头示意。
“向南,王大娘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大夫说她现在就凭一口气撑着,心愿一了,立马就会……”
说到最后,程亚楠已经泣不成声。
王大娘怎么病的,得的是什么病,丁向南现在啥都顾不上问,他一门心思的想见到她老人家。
既然王大娘一直喊自己的名字,那肯定是有什么心愿,需要自己去帮她实现,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她病床前。
丁向南拉着程亚楠的手一路狂奔,来到王大娘床前之时,她的主治大夫田专家也在。
“小伙子,你就是向南吧,病人从今早醒来后,就一直喊你的名字,看样子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她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啊。
世间最难忍的疼痛,莫过于女人分娩之时,与之相比,病人现在所忍受的疼痛,一点也不承多让!
从专业的理论角度来说,能坚持这么久,撑到你回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赶紧好好跟她说两句,道个别,别再撑着遭这份罪了!”
说完这番话,他准备给王大娘打一剂止痛针,好让她有余力把心中的事情交代清楚,也不枉她忍痛坚持这么久。
可是,此时王大娘的身体机能,几乎全部丧失,只是无比执着的吊着最后一口气而已,现在连针都注射不进去了。
丁向南蹲在床前,看着王大娘因为疼痛,而面部几乎变形的凄惨模样,心如刀绞。
他做了个深呼吸,轻声唤道:“王大娘,我是向南,我回的太晚了,让您受苦了!有什么心愿,您……您尽管说吧!”
本来毫无反应的王大娘,在听到丁向南的声音后,那扭曲而苍老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她艰难的抬起手,向丁向南伸过去,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使她毫无血色的苍老脸庞,更加扭曲了一些。
显然任何一个极小的动作,都在加剧着她的疼痛。
丁向南赶紧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住王大娘那干瘪的手,手和手接触的瞬间,王大娘嘴角微微一勾,表情里竟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意味。
她用力抓住丁向南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大娘我……真心……实意!”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并且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变得毫无声息!
真心实意?那是什么意思?他这话把所有人都说蒙圈了。
别说其他人蒙圈,连丁向南这个当事人,都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王大娘最后那句“真心实意”是从何而来,代表着什么意义。
王大娘用她那羸弱到快散架般的身体,忍受着如此非人的折磨,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丁向南说出这么一句话?
……
王大娘走了,可能是疼痛消失了,最后脸上的狰狞也随之消失,剩下的只有微笑,一种愿望达成、再无遗憾的微笑!
田专家看着王大娘脸上留下的释然表情,缓缓说了句:“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原来只是为了要见一面,这么简单的愿望,代价实在是有些大!”
此时丁向南才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大夫,王大娘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会这么疼痛?”
田专家如实相告:“病人致命疾病是因缺氧而心脏衰竭,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