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所以到现在都还对小金人这个称呼敬谢不敏。
也难怪林修偶尔喜欢叫母亲小神经病。
陆梓韩看到成绩的那一刻脸都绿了。
他从来没有把钟繇当成过威胁,一直都没有把她说的什么报补习班的话放在心上过。
结果,钟繇居然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有这个考年级第一的实力!
从成绩公布之后,钟繇断层理科年级第一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校,人人都知道他陆梓韩与第一名之间差了几十分,从万年第一掉到了第二。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好像都不对劲,可是他仔细看去,分明又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不对,不对。
他们是在笑他。
他们一定是在嘲笑他。
自信满满地去给十一班下战书,还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一定不会输。
结果他与第一名之间相差的几十分就好像一个冰冷的巴掌,狠狠地把他拍到了墙上。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狼狈。
可是怎么会呢?
钟繇没有被认回江家之前,不就是个在偏远山村里长大的孤儿吗?
听说江家爷爷想去找时,那个村子还因为莫名其妙的古老村规而不允许外人踏入。
那种充满陈规陋习的村子,怎么可能会教出这种水平的学生呢?
听说,钟繇也参加了下个月初的数学竞赛。
有钟繇在,他这次还能拿到奖项吗?
陆梓韩盯着数学最后一个大题上画了叉号的最后一个小问题,紧紧地攥住了试卷,眸中一片阴霾。
钟繇也好,陆梓重也好,碍眼的人,要是能彻底消失就好了……
……要是能彻底消失……就好了……
李长峰回到办公室,把钟繇发给他的文件打印了出来,看到标题的那一刻,李长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快乐地送到了英语办公室,亲手交给了孙华芹。
下了第一节晚自习,钟繇远远地就看到陆梓韩和江悦彤走在一起。
辰砂惊呼道:“母亲,他身上已经没有善意了。”
不用辰砂提醒,钟繇自己就看到不对劲了。
她眯着眼倚靠在墙边,看着陆梓韩满脸温和笑意地和江悦彤说着话,渐渐地走出了学校大门,看上去与平时好像没什么区别。
但他身上不时冒出的丝丝黑气,却恰恰证明了他的问题。
“陆梓韩虽然是个阴险的绿茶男,但内心却意外的很脆弱呢。”
“嗯哼。”琥珀看好戏似的笑了起来,“不坚定的内心才会更容易被恶入侵啊,又有好玩的了。”
月光不理会恶魔似的妹妹,淡声问道道:“母亲,要处理吗?”
钟繇站直身子,神情漠然地拍了拍校服上沾到的灰尘:“我倒希望他吃点苦头,如果可以,他最好直接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