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不好携带之处。所以此番我来汤国之际,我家君上还特意交代,命我为汤皇将以上物件,随行携带,赠与汤皇。”
“念及此来汤国之地,我主要是与白兄议事,签订条约。所以便多带了一些,留作白兄家用降暑去热。”
白鹿闻言,也是急忙起身道谢。
“劳烦九斗兄记挂,鹿,万分荣幸!”
陆逸摆手。“你看你看,眼下条约已定,你我之间,只做私交好友之谊,不以官身为语。”
“如此,白兄心中有何困惑,皆可与我明言也!”
听他这么说,白鹿当下也不再扭捏。
挥手屏退周边侍女和那些家丁后,这才叹息开口道:“唉——”
“我受先皇所托,一心辅佐陛下,奈何我家陛下叛逆,志在战场,而不在朝堂。”
“我虽心知陛下之宏图之志,欲为我汤国开疆拓域,可……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治理好江山,更难啊!”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怕九斗兄生气。对于这和你们大炎签订开工条约的事情,我其实是十分反对的。”
陆逸点头。“如今天下各国,人人畏我大炎如豺狼虎豹。你为汤国相国,心中所想自然不会与常人一般。你的心情和为难之处,我能理解。”
“但,话又说回来了。无论是开挖运河,亦或者是修造直道与驰道之举,皆为利国利民之举措,不可不行也!”
“待运河漕运通行,驰道与直道四通八达,互通有无。贩夫走卒、行兵运粮,皆有极大便利。”
“以汤国如今疆域之地,朝出皇城,至夕便可抵达汤国治下各城之地。于社稷而言,朝令夕至,当如臂使指,亦为上乘之举!”
白鹿苦笑。“九斗兄所言之便利,鹿心中皆知。可这工程浩大,劳民伤财,鹿,唯恐此举动摇我汤国根基,愧对先皇啊!”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和自己表明,这些工程完毕之后,的确是可以给汤国带来极大的便利。
但若是大炎兵马以此为路,亦可一日遍布汤国各地。
一旦如此,那汤国,危矣!
而且,虽然修筑这些工程的是大炎兵部,但是工程耗费的各种物质和钱财,却是他们汤国出的。
等他说完以后,陆逸却是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虽是一脸微笑,但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白鹿。
“白兄此言差矣!我大炎此举,不是为了赚你们汤国的钱财,而是用你们汤国的钱财,在帮你们汤国做事。”
“君可知,民意不可违,大势不可逆否?”
白鹿闻言,也是苦笑。“倘若真到了那天,鹿,当以汤民之身,报我先皇之恩!”
才下刑场,便上战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