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义把人大骂一通,在剧烈的疼痛下倏然清醒,忙不迭打电话叫救护车。
急救中心。
手术台前,麻醉师脸上浮现出几许焦急,脸皮抽了抽,道
“医生!这货有毛病,麻药不顶用啊!”
“加大剂量,必须麻醉!”主刀医生很冷静的说道。
“我们已经把剂量加到最大,并且使用了最好的麻药,还是不管用,他说比刚才更疼了。”麻醉师心更疼,这简直就是对他麻醉事业的侮辱,是一道巨大的污点。
可他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位伤员的确没有被他麻醉,反而叫得更欢。
杀猪般的惨嚎,起伏跌宕,如一曲噬魂魔音,吓得其他医生、病号都在瑟瑟发抖,甚至有用药剂量小的病号直接从麻醉状态,给吓醒了
朱和义血流不止,麻醉不顶用。
主刀医生不禁狠狠皱眉,咬牙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让他签字,然后做手术!”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人命大于天。再拖下去,等不到合适的麻药,他就已经流血流死了。”主刀医生摇了摇头,越过麻醉师,走向手术台。
“准备手术!”
然后!
朱和义被捆在手术台上,几个男助理拼命按住他,却阻止不了撕心裂肺的鬼嚎。
往常的手术室都安静的可怕。
可今天,截然相反。
即使主刀医生心态很好,手很稳,额头上也很快就冒出豆大的汗珠,湿透了衣襟。
这种病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听都不曾听说过。
忙碌了整整三个小时,手术有惊无险做完,朱和义的惨嚎从未间断超过十秒钟。
惨绝人寰的痛,时时刻刻纠缠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偏偏他还想昏迷都不行,睡也睡不着,麻药也不管用,安眠药啥的统统无效。
若非止血药有效,他恐怕已经去了大半条命了。
饶是如此,也疼得、累得虚脱。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躺在病床上,身体偶尔抽搐,惨嚎还在继续。
为了医院的生态稳定,为了其他病人的恢复,医院不得不给他单独安排一个僻静的隔音效果好的病房,并且派遣专门的医生护士进行看护。
直到第三天。
那些医生、护士换了一拨又一拨,每一个都没叫声折磨得头皮发麻。
朱和义喉咙都喊哑了,疼痛,却没有丝毫减轻。
……
另外一边。
杨林经过杨云志三天救治施针,配合上林青给予的药物,已经基本痊愈。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已经能独立下床走路。
生活自理,完没有问题。
“太神奇了!感谢杨教授出手相救!”杨林一家都非常感谢杨云志。
他们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年迈的老中医每天定时进行针灸,还拿来神奇的药丸,杨林不会真么快恢复。
杨云志连忙尴尬的笑了笑,摇摇手,道
“真要感谢,你们就感谢林……感谢林青先生吧。”
杨云志想解释什么,却忽然想到林青的吩咐,便没有称呼他为“神医”,而是改口为“先生”。
无论是这针法,还是那药物,都是林青的。
杨云志只是一个搬运工。
他感觉自己跟在林青身边,学习的机会很少,但每一次都是颠覆性的。
颠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颠覆他对医学、科学的认知。
原来,这个世界充满无限可能。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