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哼笑一声,“你他妈的当我傻子呢?”
他用力一脚把伍三踩在地上,就听到那肩骨破碎的声音。
李老大吓得尿湿了裤子,抖着身子缩在一旁,希望能被这人忽视。
万事不能侥幸!
“他妈的,这么骚!”
那男人就是一脚,把李老大踢开两丈远,似乎仍不解气,他大步走去。
“别,别杀我!”李老大求饶。
“他说得没错,那高兵长就是我们青山村的村民杀的。
杀他的是我弟弟。
是他带着人去劫人,并把那些兵全杀了。”
李老大忍着痛一口气说完后,吐出口鲜血。
横肉男人放下提起的脚,弯身蹲了下去。
伸手拍着李老大的脸。
“说,给我说清楚!”脸上的肌肉跳动,每个字都带着狠戾。
“是,是,就是因为高兵长伤了一个叫朱武的人,我那弟弟就带人把……”
说到最后,“大人,你别杀我!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做尽坏事,才不同他们一路。
我弟他本性就恶,因为做多了坏事,我爹早把他逐户了。
青山村的村长是个见利忘义的。因为我们不满他与官兵对抗。
他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既如此,留你们也没用了!”这个高大人可不好糊弄。
拿出剑指着李老大。
“大人,我们知道他们上哪了!”他颤抖着手,拨开剑尖。
“我可以给你带路,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横肉男人咬了咬牙,“你最好不要骗我!”
“不敢不敢!”
*
一早,覃大夫照例给所有人把脉。
朱五娘已经能下地活动,张屠夫又一步不离地伺候,恢复得较好。
春嫂子心里有疙瘩,虽然大家没有怪朱春,但她却怪上了。
一直不让朱春靠近,好在大丫二丫能照料一二,脸也已经消肿,但那蜈蚣般的印子仍旧醒目。
让人诧异的是阮氏,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好了大半。
虽然仍旧皮包骨,但那前精气神全回来了。
覃大夫很是欣慰。
苏氏未醒,他打算先去看朱武。
“师父!怎么了?”
茴香又看到了师父扭曲的眉毛,往往有棘手的问题的时候,师父才这样。
“师父?”
“闭嘴!”覃大夫微闭着眼,整个人如入定老僧。
半响,他才收回手。
奇怪,真奇怪。怎么突然好转了。
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身拿出以前开的方子,仔细看了又看。
方子普通,不可能有这疗效。
怪!太怪了!
“师父?”茴香又试探地喊了句。
“哦,这方子不行了。我重新写个方子,你照着三碗煎一碗喂给他喝。”
茴香挠挠头。“是!”
因为心里有事,覃大夫钻回房间就没出来了。就连苏氏的脉也忘记诊。
李老四负责全家的饭,给苏氏特地蒸了蛋。
吃饭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李杳和王正不见了。
“肯定是干爹带妹妹捉兔子去了!”
李寄云嘟囔着嘴,这家里个个都偏心。就连干爹也一样,只会叫他喂牛,出去玩却不知道叫他。
“咳!”李寄泽轻咳一声。
他的嘴立马缩了回去,等到碗里出现一勺子蛋羹,他立刻满脸笑容。
“谢谢爹!”
李老四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