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寄泽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举起双手,“你包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写字?”
“傻了吧!大哥,光明正大的偷懒都不会?我看你是学傻了!”
李寄泽就要拆了,被李杳一把按住。
“今天我师父的话你没听见?平日你写得都极好,为什么突然写成那个样子,就是因为你的手受伤了。
你是想每天写得很差,而且烂了双手。
还是,把手养好,以后每次都写得很工整?”
李寄泽放下双手。
是啊!为什么不等能做好的时候再做,而非得明知道不行,还要去做。
他低笑,“听妹妹的!”
“我还以为你没听到覃大夫的话了,原来妹妹可以一心二用!”他又道。
李杳把手霜的外包装标签拆得干干净净,只剩个光瓶子塞进大哥怀里。
“我在听课好嘛!”
李寄泽瞧着她不认的样子,只觉得妹妹十分可爱,“覃大夫眼珠子都快戳穿了你,你也没发觉。”
“咳咳……”
李杳扒开门,“我不同你说了。”
真无聊,师父教的字,她上辈子就认得了好吗?
现在的教学真古板,俨然勾不起她的兴趣。
有这时间,去看大家挖葛根,干爹还会给她捉虫子吃。
不要太惬意好伐!
去葛根地有一段距离,这段时间走的人多了,竟走出了一条路。
苏氏嘱咐她小心点,话还没落音,就只剩下了一个后背。
朱五娘今天没有去地里。
而是同大家一起留在家里干活。
她垂着脸,使劲捣在石臼里的葛根。捣碎之后,又重新扔了几根进去捣。
一直不停歇。
“五娘?五娘!”苏氏唤了她几声。她才懵懂地抬起头。
“你去歇着吧!这里我们干就是,也没多少了!”
“我没事!”朱五娘摇头,仍旧挥动着手。
“五娘,你也别太伤心。”春嫂子也过来劝说。
这几天她们早就想劝劝了,可又怕伤了她的心。
只等着她想开一点,平覆一点,再来安慰。
都是当娘的,哪里不明白她的痛。
“我真没事!”朱五娘放下手中的活,扯出一丝笑容。
“还别说,真感觉到累了。我去休息会。”
说完,她洗了把手,转身进去了。
“哎,她这是还没想开了!”春嫂子叹了口气。“可谁摊上那样的女儿,都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氏抿唇不语。
“只希望那丫头,这回在外面吃到了苦,能知道父母不易。”
然而苏氏却不这么认为。
朱莉的坏是已坏到了根,坏到了心。一个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全是别人的错,全是别人亏欠了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改过自新?
她同李老婆子在一块,两个极恶的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只希望她不要上赶着找死!
“小贱人,去那葛根地呢?”
“小贱人说谁?”
“小贱人说你!”
李杳垂眸笑了笑。
乱世种田:挡我发财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