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府里议事厅中,欧阳极坐在主位上。
这个位置从前是没有他的份的,可是今日轮到了他。他摩挲着扶手,“如今家主被关到了牢里,各位有什么好的营救办法没?”
议事厅两旁坐着十几名男子,有老有少,他们都是欧阳家各处的掌事人物。
个个举足轻重。
右一男子五十岁左右,红光满面,“家主不在,自然是大爷做主。大爷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属下听大爷的。”
此人是欧阳朔在众族人中提拔上来的,所以为欧阳朔马首是瞻。他率先表态。
“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家主从衙门赎回来,又不是选新家主。你们未免太急了一些。何况那宋翊若是有确切的证据,就不会雷声大雨点小。”
突然开口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绯色的衣袍,面色阴柔。说话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欧阳朔瞪了他一眼,“袂弟这是什么话,找大家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来吵架的。”
欧阳袂撇了下嘴,半个身子瘫在椅子上,眼里不屑,“谁吵呢?弟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大爷心里怕是巴不得家主不回了吧!”
马上有人附和,“是呀!大爷你不会真这么想吧!”
“你可千万要想办法把家主救出来,可别为了一己私利,让家主在牢里受苦呀!”
一人一语,气得欧阳朔彻底变了脸,甩手拂袖砸了一地的碎片,“放肆!”
他站起身来,“有办法说办法,没办法就滚出去!”
“本大爷何时说过不救家主?你们这些人,不要在这胡乱猜测。欧阳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乱了起来,对谁都不好!”
底下静谧无声,欧阳袂也端直了身子。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此次家主受累,我看全是那欧阳刑惹出来的。不是他抓了宋翊,又让他逃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看就是那宋翊故意泄愤,随便找个由头,对付我们欧阳家罢了!”
欧阳袂的话,让不少人连连点头。
“这么说,你认为家主不会有事?”欧阳朔看向他。
“对呀!能有什么事情?我们欧阳家本本分分做生意,每年缴纳的税银数以万计。
量他宋翊也不敢胡作非为。
照我说,那宋翊也只是想出口气。
这要是刑二爷没死,把他交出去,这宋翊也消了气。”
“对呀对呀!”
欧阳朔吐了口气,一群蠢货。叫他们来商量,结果商量出一个家主不会有事。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紧张了。
做做表面,尽尽力就好。
“依袂弟所言,又该如何?”
“那就让刑二爷家人代过呗,他惹出来的事情,他的子女替他赎罪。也是应该!”
欧阳袂弹了下手指,“早点把罪魁祸首送去,家主也少受点委屈。”
“那就依你所言。”欧阳朔顺水推舟。总归舍弃的不是他的子女。
原先欧阳刑骂过欧阳袂娘娘腔,不是个男人。为此欧阳袂气了许多年,今日也算报了仇。
心里十分畅快。
他虽然不受家主重视,可也没有冷落。欧阳极私下也派他做过不少的事情。
不过都不是明面上事,他也不会蠢到告诉别人。
而现在,他完全是不看不惯欧阳朔当家做主的样子,所以找些头疼的事情给他做。
可是他没想到,欧阳朔却把问题抛回了给他。说是他的主意。
“朔大爷,你可别依我!我不过是分析分析,真要做主的还得是你。”
谈了一个晚上,屁都没谈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