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让红芍跟着那胡萍,不久就会有消息。
遂一直在一楼等着。
她坐在柜台内,喝着热茶,目光时不时往外瞟上一眼。
下中间的大门早已关上,不过是在大门上开了一扇小门。
绿芜是一路跑回来的,气喘吁吁,“小姐!”她一只手撑在柜台上面,一只手指着外面。
“红芍跟着胡萍往欧阳家方向去了!她让奴婢回来报信。”
李杳当即放下茶杯,“走!”
说完,就带着绿芜要往外走。
出了门,朱雀就现了身,“小姐,属下去就可以了。您在酒楼里等着。”
李杳停下脚,转过身对绿芜说,“我也是心急,你不必跟着。回酒楼等我们。”
绿芜摇着头,“小姐,奴婢也担心红芍姐姐。”
李杳又未尝不是?
要不然刚刚也不会没有交待就出了门,现在停下来细想,才发现自己乱了分寸。
“听我的话,红芍跟去的地方,肯定危险。不让你去,也是怕一个没救上,又搭上一个。
你跟红芍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不想看到你们出事。”
绿芜眼睛通红,哽咽出声,“奴婢听小姐的。奴婢在酒楼里等着你们回来。”
见绿芜进了酒楼里面,李杳便迫不及待同朱雀出发了。
“又是去那欧阳家,朱雀,你怕不怕?”
朱雀肃目,“干我们这一行的,死都不怕。”
“上回是那欧阳极关在了牢里,可这回,他在府里。咱们这一去,可能会要对上他。”
朱雀仍不改面色,“属下早就想会会他了!”
李杳勾了下唇,“朱雀,你胆子可真大。佩服!”
“小姐都不惧,属下又有何惧。”
“好了,此番应该不是那欧阳极出手。我见过他一次,那人阴狠,但自命清高。
不可能会派个小丫头来捣乱。
像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定是欧阳家里其他人干的。
倒是像欧阳朔的手笔,不过他现在没空。
毕竟才当上欧阳家的家主,这点小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会是谁呢?
李杳其实这会也想不到。
朱雀听完她的分析,脚步反而更快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主子伤神。
主子很在乎身边的两个丫鬟,怕是一个出事,都会伤心的。
走了一会,两人施展起了轻功。
胡萍人小,也是最近半月才过上一些好日子。便是跑起来也不快。
但她一直跑,不敢停。
也不知道身后被人跟着了。
眼看就要到欧阳家的大门了,却被人拦了下来。
是玥小姐身边的红儿,她带着四个牛高马大的护院,把她拦在了欧阳家附近。
“跟我来!”红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么晚,小姐都不耐烦了!”
这外头这么冷,小姐在马车里已经发了三次脾气了。
再不来,莫说这胡萍,便是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是以,红儿也很烦。
胡萍低着头,害怕极了,“红儿姐姐,小姐唤奴婢回来做什么?”
其实她知道,可还是抱着希望。
能拖上一日,便是一日。
“哼,上了马车,你就知道。”
红儿懒得同她废话,领着胡萍上了马车。
马车里,欧阳玥懒懒地睁开眼睛,见到来人,就把手中的暖炉砸了过来。
胡萍不敢躲,躲了还有更惨的来。
她跪在地上,暖炉砸在她脸上,烫了块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