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上马车,李杳探出头来。
甜甜一笑,“师父,你别乱想。杳儿大方得很,不计较这些。您和师母琴瑟和鸣,杳儿高兴。”
覃大夫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嗯。”
李杳放下车帘,“走了!”
马车缓缓驶出长公主府,马车里,李杳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
虽说大家的选择都没错,可她心也有那么一些酸楚。谁不想自己是最重要的人呢。
“吁!”马车猛地停下来。
小九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李杳抬起眼眸,“你怎么跟着来了?不同你姑母再说说细节?”
“明早去城西,我同你一块去方便!”小九坐在李杳对面,“再说,我来安慰安慰你!”
“我要你安慰什么?我好得很!”李杳微翘着唇,“事情是我自己揽下的,那就更不需要安慰呢。”
“嘴硬是吧!”小九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很快又收拢了笑,“你的感受我很明白。”
他从生下就没有选择,永远都是最后一个。
表面上,他乖巧听话,努力上进。
不言苦不说累,可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关心呀!
所以杳儿的心情他真的明白,也很懂。
只是杳儿比他看得更淡,好像真不在乎一般。
“胡说八道。”李杳可不会承认刚刚心中的那一抹酸楚。“再说,我杀了你!”
小九悻悻闭上了嘴。
马夫把马车赶得飞快,今晚没有人偷袭,所以他们很快回了苏宅。
李杳跳下马车,懒理跟着她的小九。
棠看院门口,李杳对青芬说,“带九公子去大哥屋里头。”
小九缩回脚,“我睡炕,你睡床呀!”
李杳强扯起嘴角,“想得美,炕那么暖和,我自己要睡的。”
“那我睡床?”小九望着伸开双手挡着他的青芬,“同你家小姐说说情。”
“不行!”
李杳同青芬异口同声。
“为什么呀?”
“于理不合,你赖在我身边,本小姐以后怎么说亲。”李杳扔下这话,加快脚步往里头去。
“九公子,我们小姐说得对。”青芬使劲地点着头,“我们小姐再过两三年就能说亲了,不是小的时候了。”
小九低眸,冷冷地说,“她什么时候这般讲规矩呢?”
青芬扬起头,“就是刚刚。”
然后轻声说,“一定是您惹咱小姐不开心了。”
小九无奈的转过身,“我去寄泽兄那里。不用带路了!”
青芬回到屋内,高兴地说,“九公子去泽公子那里呢。小姐,他没有硬要进来哦。这九公子,真听小姐的话。”
“这不是应该的吗?你白日的话,我可是听进耳朵里了的。”李杳边洗漱边说,“你们小姐我,最最讲规矩的。”
“嗯,小姐学得真快。”青芬夸奖着。
反正小姐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对的,不会有错。
而且白日只是随便同小姐说说,小姐就记到了心里,而且听着她的话做了。她觉得小姐心里头有她,把她看得很重。
小姐真的很体谅她呢!
次日李杳起了个大早,让青芬给孟氏送了个信,便出门了。
孟氏听到青芬的话,待人走后,满脸纳闷。
“不是说好一起去收店的,怎么杳儿一个人去呢?”
朱桦想了想,“那店铺的租户做了这么久,杳儿肯定有些话要同她说,不方便我们知道吧。你也不用多想,等杳儿回来,不就知道了。”
孟氏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