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回头想想,若不是她总是在我耳边煽风点火,说容枝枝不如我,说我才应当是京城名声最好的女子。”
“这般那般地捧杀我,我如今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地听母亲的话,与她保持距离,没有早早地看出她的心机,还以为她直率单纯、绝无坏心。”
“成为笑柄之后,我想来想去,都只觉得自己是叫她当枪使了!”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交友不慎,可如今说再多也晚了,世人只会觉得是她自己没脑子,是她自己莫名其妙。
她实则也不明白,从小交往的林惜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坏,连自己这个最好的朋友都要害!
倒是她的侍婢说了一句明白话:“姑娘,说不定并非是林家姑娘起的害您的心思,而是……丹阳郡主。”
林惜月的母亲,丹阳郡主那个人,心机可是深得很。
上次诗会之后,对方狠毒,苛待庶女的名声,也是天下皆知。
陈纤纤咬着牙道:“我断是不会与她们母女干休!”
是!她自己也是糊涂,才为了虚名信了林惜月的邪,是她自己活该!但是故意利用她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
与他们这边的期期艾艾、苦大仇深不同的是……
相府这会儿吹吹打打的,很是热闹,众人都是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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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的贪污案之前,便因着余家侄儿生病,搬回了余家的老祖宗余氏,今日也在相府主持婚事。
倒是叫公孙氏这个做婆婆的,没多少存在感。
眼看新人要进门。
公孙氏终于找到机会,忙是插嘴道:“还不快些准备火盆,容枝枝本就是二嫁之身,晦气得很,那火盆的火要烧得旺一些才行。”
余氏听完她的屁话,脸当场黑了。
不快地瞧着她道:“你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嘴,大喜的日子,平白叫人心里不快!”
自古以来,跨火盆的确是大婚时候的重要仪式。
且他们大齐的跨火盆,不像是有的国家一般,有给新娘下马威的意思。
在大齐跨火盆,只是单纯地希望新人和和美美,驱祸避凶的意思罢了。
可是眼下被公孙氏这样一说,一会儿新妇跨火盆,便是少不得叫人多想,认为他们沈家有意羞辱容枝枝。
公孙氏被余氏一骂,心里憋屈得很,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容枝枝一个二嫁妇,本就配不上她儿子,自己觉得她晦气,又有什么问题?
大门之外。
沈砚书翻身下马,便听到了自家母亲拔高音量,恨不得叫全天下都听到的话,眸光当即便是一沉。
他走到花轿之前,接容枝枝下轿。
二人牵着红绸往屋内走。
有人把火盆,放在了容枝枝的前方。
喜娘也是觉得老夫人的话,确实是叫容枝枝跨火盆变得难堪起来。
看着沈砚书不善的面色……
她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强笑道:“相爷,这大婚的日子,都是要跨火盆的!”
“如此才有个吉祥如意的好寓意,这都是为了您与夫人的未来……”
容枝枝早就知道,公孙氏不是善与之辈,当初更是因为对方险些退婚,如今便也没打算发作。
看在沈砚书的面子上,她打算忍了,便当作没听到公孙氏的话好了。
总归如今也知道,公孙氏对沈砚书,也不比王氏对自己好多少,自己也没理由因为对方,就迁怒沈砚书。
想到这里,她自如地打算跨过火盆。
却不想,刚要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