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都将军府。
“夫人,那十五人已回到卫都了,老奴安排在隔壁小院。”管家进来正厅禀报。
“嗯,随我过去看看。”吕氏放下手中碗箸,说道。
“不若夫人先用午膳,左右人都已回来,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管家见桌上饭菜也未动几口,便劝道。
“母亲,女儿也随你一起去吧。”严允也放下碗箸,急急说道。她想知,子意如何了。
“此事你甚也不知,更不要参与,吃你的饭。管家我们走吧。”吕氏说着,便起了身。
管家见此情形,也只好在前面带路。
因将军府喜静,便将隔壁小院也买了下来,却未想好做甚用途。于是荒在一边,中间倒是开了一扇门。管家领着吕氏便是从那扇门过去。
从凉州带回来的严宅一众人等规规矩矩站在院中。大管家领着吕氏走进正厅,坐到上位。
小管家见大管家领着夫人进来,眼睛一亮,有大管家保他,应是死不了的。
“你先过来。”大管家把小管家叫进正厅。
小管家连忙上前,进了厅便自觉跪下等夫人问话。
“这情形,也不用本夫人多说了。郎君身体不适,外边有几人知情,管家自己说说罢。”吕氏缓缓开口。
“夫人饶命,郎君日常,都是小人伺候的,外边除了符玉和严力,便只有三名家仆,能随小的出入主屋,可他们也只是给郎君备水沐浴,其余一概不知。”管家也不敢瞒着,都这节骨眼了,只能如实禀告。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吕氏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小管家心里一咯噔,心中了然,他就要变成死人了。
“夫人饶命。小的也是为郎君着想,所有事都是亲力亲为,不让其他家奴插手。夫人饶我一命罢,将来也一如既往想着郎君,事事亲为。”管家砰砰叩头求饶。
“若不是峥儿把你直接带去凉州,你都活不出临安。亏本夫人还对你信任有加,竟伙同你家郎君欺瞒于我,今日回了卫都,便是留不得你了。”吕氏话里都是狠决,不忠心的,要来何用。
“夫人。”大管家在吕氏旁边,耳语了几句。
“行吧,先带下去。把符玉叫进来。”吕氏犹豫了一下,面上有些勉强。
符玉进了正厅,也直接跪地。额头贴地,不敢抬首。
“好个符玉,你也伙同你们郎君欺瞒我。竟还写信告我已受了宠。以为跟着峥儿,就不用顾及我这个夫人了?”吕氏说着,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便朝符玉扔去,恰好砸到头顶,一股鲜血很快便顺着额流下来。
“符玉不敢,宅内出去的书信,都要经过郎君首肯的。且在临安时,我同清妤连内院的门都未得出过,到了凉州,也是如此。后来突然有日,郎君进了我屋,最后却不能……人道。于是他吩咐符玉给夫人写信,从那才得自由出入宅院。许是郎君为掩人耳目,出行也是常带着符玉的。”符玉一路都在想,如何求得活命,最后也只想出一个惊险法子:郎君不能人道,却常带着她掩人耳目。
“而且,也是符玉暗暗提醒,娘子才得知实情。”符玉见夫人久久不语,连忙又补了一句,希望能用这点小功抵一点过。
“你不提允儿还好,这事牵扯到她,你便永远闭嘴罢。”吕氏眼中阴狠,摆了摆手。原本还想着继续留她做做样子掩人耳目,可她既提到了允儿,等峥儿打仗回来,也必对她拷打,难免不会为了自保而全盘托出,那便只有死,才无机会开口。
管家得令,挥手叫了两人,将符玉带了下去。
“夫人,其他家奴还审吗?”大管家问道。
“剩下的你来问,但凡有知情的,都打杀了,不知情的,便发卖了罢。至于严力,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