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请公子来,是有事想问问你,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原宥。”
韩英济微笑着说:“其实,英济自己也想来这锦衣卫都指挥使司。”
此言一出,李光俊不禁问他:“韩公子此话何意?”
韩英济于是说:“今晚在来仪阁经过一番查探询问后,我推测锦衣卫应该是在暗中控制了来仪阁。在你们的授意下,来仪阁的姑娘和仆役都不敢说出昨夜所发生的事情。既然从下人口中问不出什么,那英济只好冒昧来问你们这些主人了。”
李光俊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韩公子刚才在来仪阁时就想到了我们会找你,而你也想见我们。”
韩英济又向李光俊行了一礼:“知我者,李将军也。”
李光俊则对韩英济摇头道:“不过,昨夜发生在来仪阁的事情乃是绝密,即便你想问我们,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
韩英济微微一笑,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李光俊继续开口道:“实话跟你说,今夜若是换作一般人来刺探消息,我们早就将他带到诏狱去了。但考虑到令尊是皇上的老师,另外我们也敬重他,所以你才能安然坐在这里。”
韩英济不由得发出感慨:“想不到英济沾了家父的光,说来实在惭愧。”
李光俊一本正经地看着韩英济:“我不管公子出于什么原因想刺探消息,但只要公子向我们保证,今后你不再插手此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并且让你安全返回家中。”
韩英济则反问他:“李将军想听听英济说的话吗?”
李光俊点了点头:“可以,韩公子请讲。”
韩英济说道:“其实昨夜我也在来仪阁,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李光俊露出惊讶的表情:“哦,你在来仪阁?”
韩英济面色平静道:“对,在你们封锁来仪阁后,我悄悄潜入了其中。”
李光俊仔细回想了一番,然后对韩英济说:“难怪我听下面的人说昨夜来仪阁西墙那边有动静,应该是公子你在那里吧。”
韩英济说道:“英济多有冒犯得罪,还请将军恕罪。”
李光俊赞许道:“韩公子居然能穿过锦衣卫飞鹰营的层层封锁,不得不说,你的确很厉害。”
韩英济说道:“李将军过奖了,英济愧不敢当。”
李光俊随即问韩英济:“那韩公子在来仪阁看到了什么?”
韩英济回答:“英济隐约看到了一些人和事,当然,因为看得不太清楚明白,所以我才会想到今晚再去来仪阁查问一番。”
李光俊面露欣慰之色:“没看清楚更好,公子也无需再问明白了。”
韩英济说道:“不过,英济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进行了一番分析和推理,现在也形成了一些看法和结论。”
李光俊于是问他:“韩公子有什么看法和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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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济却说:“麻烦李将军把陆将军请来,我仔细说给你们听。”
李光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一时间没有开口接话。
张锐和谷大用大步流星地走进司礼监,之后向张永行礼。
见二人深夜来访,张永随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锐看了谷大用一眼,然后对张永说:“公公,据下面盯梢的人来报,韩英济被锦衣卫带到了其都指挥使司。”
张永微微一怔,少顷,他反问张锐:“你说什么?”
一旁的谷大用接着说:“此事千真万确,我派了人一直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外盯梢,他们亲眼看见韩英济被锦衣卫带了进去。”
张永又问谷大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谷大用回答:“大概半个时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