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正无语间,忽的棋盘上落了一个人影,还以为是史嫣然来了,忙抬头去看时,却见是曹贵人携了侍女走上近前。
安陵容一愣,立刻又转了笑颜道:“曹姐姐怎么来了?”
“嫔妾贵人曹氏,参见安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曹贵人见她发现自己,忙规整的向她行了一个大礼。
“姐姐这是做什么?如何行这般大礼。”安陵容忙起身将人扶起。
“娘娘派人去为公主撑伞,嫔妾理当替公主拜谢娘娘的。”曹贵人笑道。
安陵容虽不知她的真正来意,但还是将人迎进了内殿。
小栋子为她上了茶,安陵容才道:“不知姐姐今天过来是……”
曹贵人道:“娘娘,嫔妾知道娘娘向来安于淡泊,不喜卷入后宫风波,但嫔妾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娘娘的。”
“求不求的,姐姐何出此言?六宫皆知陵容人微言轻,即使有孕,皇上都懒得见我两面,倒不知自己到底有何长处能叫姐姐来求的?”安陵容尴尬的笑笑道。
曹贵人觑她神色真诚,一时之间倒真的有些难以分辨她是否是隐于甄嬛与沈眉庄幕后的那只翻云覆雨之手了。
“娘娘何以如此妄自菲薄,上次在闲月阁,您昏过去了可能不知道,连皇上都曾盛赞您洁身自好、行止有度,堪为六宫之表率呢!”曹贵人恭维道。
听闻她此话,安陵容一口茶水还没喝进嘴里呢,茶碗都差点扔了。
皇帝这是纯纯嫌弃她死的不够快是吧。
那晚皇帝生了大怒,此话又涉及中宫,太后知道了皇后按捺不住对沈眉庄出手,暗中敲打,又派嬷嬷暗中告诫皇帝不可有辱中宫,六宫妃嫔知晓此事厉害,后来纷纷对此事讳莫如深。
宝娟当时一直在内殿守着安陵容,因此她们澹泊宁静的人倒似聋子瞎子一般,被众人从此事中故意抹去了存在痕迹。
“姐姐莫要打趣我,此话陵容当真承受不起。姐姐还是直说来意就是。”安陵容将手中茶碗放在桌上,生怕待会儿曹贵人再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叫她出个大糗。
“安嫔娘娘,”曹贵人一顿,直接对安陵容下跪道:“求您助嫔妾从华妃手里夺回温宜公主,若能得娘娘垂手相助,嫔妾以后愿以娘娘马首是瞻。”
安陵容眉头蹙了又松,松了又蹙,半晌方道:“曹姐姐,我如何能助你夺回温宜公主呢?华妃娘娘可是众妃之首啊,而我不过一个连皇上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新晋嫔位,说话又如何能管用呢?”
“娘娘不需主动去与华妃对抗,只需每日去她的清凉殿略坐坐,陪会儿公主就好。其它的,自有嫔妾来帮娘娘筹谋。”曹贵人道。
“只要略坐坐就行?”
“是的,娘娘。”
殿内的众宫人早在曹贵人跪下求安陵容时就已默默退下。
安陵容将人轻轻扶起,才又接着道:“敢问曹姐姐,如此简单之事,又为何非陵容不可呢?”
曹贵人叹了口气,将话说的七分真三分假道:“六宫的妃嫔虽多,却只有娘娘您一人清净淡泊、秉性纯善,您连当年屡屡折辱您的柔常在和满宫折辱践踏的史常在都愿垂手相助,嫔妾自然也只相信娘娘您的为人。”
安陵容不置可否的笑笑,沉吟半晌,方道:“曹姐姐,陵容也不怕跟你说句实话。陵容自来便知曹姐姐你智计百出,心性狠绝,且陵容与莞姐姐和眉姐姐交好,因此此事本不该帮你,然稚子何辜呢?不过怜惜姐姐一片慈母心肠,才决定应下姐姐之邀,若此事侥幸可成,陵容只愿曹姐姐往后行事定要千斟万酌,不要有伤天和。”
“自当受娘娘教诲。”曹贵人喜出望外道。
她本是苦肉计先略做试探一番眼前这个满肚子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