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余莺儿与叶澜依见小贵子抱着那个眉眼精致的雪人死不撒手,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然后立刻叫各自身后的打手们迅速展开第二轮雪球攻击。
小栋子隐于众人身后,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心道,好啊,小贵子,不曾想你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手上雪球不要钱似的直朝小贵子空门大开的地方狠狠砸去。
小贵子感受到砸在身上与众不同的力道,淬毒般的眸子立刻抽空朝人群后方急速瞄了一眼,小栋子知机的缩头,却不知自己一片不同于寻常小太监材质的衣袍已在人群间隙中露出了翩翩一角。
玛德,顾头不顾腚的狗东西,等死吧!小贵子心中冷冷一嘲。
见娘娘已然扔下书籍好奇的扶着撑伞的宝娟往这边走来,忙隐下神色,露出一抹无辜表情,再做出一副誓死扞卫身后雪人的样态。
“他如何惹了你们?叫你们这般恨恨的围攻他?”安陵容不知小贵子又搞什么鬼,只好先笑着例行一问。
最了解前因后果的菊青见自家娘娘询问,忙站出来陈情道:“娘娘,您不知道小贵子有多过分,他方才堆了好多雪人,把我们都堆的奇丑无比,唯独将他自己,堆的跟个天仙似的,我们气不过,来找他理论,他竟还说自己是比照着我们的脸一一还原出来的?!您说气人不气人!”
天仙一般?安陵容起了兴致,不由问道:“本宫还不知小贵子眼中的他长的如天仙一般呢,快躲开,叫本宫也瞧瞧。”
小贵子委屈道:“娘娘,奴才长成什么鬼样子,奴才自己不知道么?您可千万别听菊青胡扯,我这明明就是在堆娘娘您啊!”他说着,缓缓闪开身子,只见一个眉目无比清秀的雪人一身冰雪衣衫,宛如玉人一般盘坐在一座莲台上。
雪人长发微挽,神情悲悯,发上戴了冠,虽是安陵容不曾装扮过的装束,脸却与她有七八成的相像。
“怎会这样?方才明明……明明……”不是这样啊!菊青在心中大喊,小贵子竟然偷梁换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将雪人换了装扮和装饰?!
这……这……
安陵容见菊青神情呆滞,虽心知定是小贵子耍了什么手段,但也不好当场就拆他这永和宫首领大太监的台啊,不由有些左右为难。
“娘娘——,方才我亲口问他,他明明指着这雪人说,‘这是我’。我敢发誓绝没有听错的。”菊青不甘心地道。
小贵子昂着一张欠揍的脸,挠了挠头,假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眨了眨眼,无辜道:“菊青啊,是你方才走的太快了才没听清我后半句,我当时完整的话,其实是,‘这是我……们娘娘啊。’。”
“你……你……”特么当时一口气说完会死么?!你哪辈儿祖宗教你这么断句的?!菊青好歹忍住了当场爆粗口的冲动,半晌,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又被这厮当做了在娘娘面前献宠的筏子了啊……
余莺儿见状,眼珠子转了转,上前假做劝和道:“哎菊青,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听个话也能听错。害我们白白误会了小贵子一场,不过,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现在对小贵子赔个礼,他肯定立刻也就原谅你了。是吧,贵公公?”最后一句,嗓音甜腻的直叫人浑身打哆嗦。
小贵子故意慢腾腾的抬起两只被冻红的手,拢着哈了口气,才道:“算了,菊青也是无心的,我原谅她了。”
他话音方落,却忽听安陵容略带愠怒的声音响起道:“小贵子,我知你从前便爱雪,可是再喜欢,也不值得你拿自己身子去作践!”
安陵容从不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话,一时间众人都愣了下,小贵子立时知晓此次玩闹的有些过分了。他忙微微垂了眸道:“娘娘,再不会了,今日是奴才一时发昏,想起从前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