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粮货。”未出口的话语却是,虽是为避时疫,也尽够过这一冬了。
“那村子里的人?”
“后面悄悄派人将族学里的老先生以及学子们以讲学的由头迁进半山腰的寨子里,余者捐出一批药材进村子药堂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管家,此劫凶险,恐怕来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宫中长姐。”安晋之蹙眉道。
李管家对于他的敏锐微微颔首表示赞许,然后安抚道,“无妨,只要我们安府平安无事,容妃娘娘便没有可以被拿捏的软肋,还是先行避祸吧。”
……
永和宫,晨起,安陵容接过宝娟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弘佑呢?”
“娘娘,六阿哥,小贵子在偏殿带着呢。除了乳母,小贵子现在谁都不让碰呢?”宝娟想起了小贵子那护犊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小贵子向来心细,有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安陵容稍稍放心。
“此刻天色还早,娘娘要不再睡会?昨夜您发了癔症,皇上陪了您好久才走。”宝娟劝道。
“昨晚可是十五,皇上没有去景仁宫陪着皇后么?”安陵容不动声色道。
“天色晚了,您睡的也不安稳,皇上直到出门都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大约是没想起来皇后娘娘吧。”宝娟猜测道。
安陵容闻言眸光微闪,明知结果,心中却不知为何没有升起丝毫快意。
她故意挑昨夜演这一出,自然意在恶心中宫。
安陵容按按额角,也是她当时生育时痛昏了头,如此简单明了之事,竟都没有窥破。试想合宫上下,不想她生下皇子的人中,除了皇后会不惜余力地用心做局,余者还有谁能够将所有时机抓地这样巧?
巧地连太后都像是在为她做配。
……
世事从来无常,安府众人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安陵容无力到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去引导皇帝往什么方向细细查访,只能用最快最粗暴的方式叫皇帝对她生出无限怜惜,然后惹他去对自己的一切上心。
何等可笑!
自己曾经鄙夷的无趣情感,却成了自己唯一的求生稻草。
安陵容望望窗外天色,晨光何等明媚,可这难得的人生,终究却还是被她过成了一片狼藉……
甄嬛传之陵容突然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