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羊老大不舒服地晃了晃脑袋,背着夏青往家走,头狼叼起地上的防护面具,跟在后边,时不时还回头看胡子锋小队一眼。
那眼神,要多凌厉有多凌厉。
大江看着这一幕,在对讲机里低声询问,“头儿,它这眼神啥意思?怕咱们会借机伤害青姐?”
胡子锋摇头,“我看不懂,你得问夏青。”
陈峥呵呵,“狼的眼神我看不懂,但我能肯定你的眼神有问题,你看它眼神里有一点‘怕’的感觉?”
大江……
头狼推开房门,羊老大把夏青驮回了屋内,站在一楼客厅里盯着向上的楼梯看了几秒,转身哒哒哒把夏青扔在了它自己睡觉的榻榻米上。
夏青半睡半醒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是在自己家里,枕着羊老大的羊体工学草枕睡死了。
头狼和羊老大依次在门口的盆里涮了涮爪子和蹄子,又在旁边的干草上踩干,走到榻榻米边与断腰狼一起,盯着夏青脏兮兮的鞋子看。断腿狼兄妹和黑狼睡在羊棚里,所以看不到夏青的惨样。
夏青每次进屋,也是要换室内鞋的,但今天她没换鞋就睡着了。
头狼只看了几秒,就上了榻榻米,卧在夏青身边睡了。羊老大不爽地盯着占了自己枕头的小弟多待了几秒,也上了榻榻米,把夏青往旁边挤了挤,卧倒。
断腰狼是最晚泡澡的,所以它恢复得最慢,这会儿还处于疲惫期,但比起睡觉,它对夏青脚下的鞋怎么脱下来更感兴趣。
断腰狼对鞋子并不陌生,因为它有四只,也学会了怎么穿鞋和脱鞋。但很明显,夏青的鞋子跟它的不一样。
断腰狼卧在夏青脚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鞋子看了几分钟,终于伸出了狼爪。
头狼睁开土豪金色的眼睛看了它一眼,又闭上睡了。
夏青这一夜,睡得特别沉,睡醒时也觉得特别累,她梦到自己刚进建筑队的那俩月的艰难岁月。
她背着几百斤重的建材,完全是靠意志力强撑着,一步一步向城墙上爬,能听到的只有父母让她一定要活下去的叮嘱声和自己的粗喘声。
气儿都要喘不过来时,夏青醒了。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有了自己的领地,房子和温暖舒适的床。
不过,她这会儿没躺在床上,而是羊老大的榻榻米上。
夏青转头,发现羊老大沉重大脑袋正压在她的肩膀上,螺旋角硌得她肩膀疼,难怪会梦到被重物。
夏青抬头,发现头狼卧在她身边,断腰狼……居然压着她的脚?!
这特么是为啥啊,边上又不是没地方,它就嫌硌肚子不嫌臭吗?
天灾第十年跟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