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啊,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去看我啊!”
这时,院落门口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子,虎背熊腰,手里拿着锄头,哪里看得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我就这么这个女儿,嫁给了你,把你当亲生的儿子养,你就这样对我?”
老村正唾沫星子直飞,在他看来,都头也就那样,自己去年可升了里正,附近几个村子,平常收税啥的,都是自己在管。
平日里,还能见到县令老爷,转运使老爷,收税,催促农桑,威风的紧。
都头虽然也算高,但打仗又危险,哪里及得上自己。
所以,他还是向以前那些,跟对待自己儿子似的,想骂就骂,蹭吃蹭喝,更是寻常。
毕竟只有一个女儿,等着送终呢,可不能让女婿欺负了。
“爹,你来了!”吴大牛连忙迎上,从小他就是村正,如今又是老丈人,打心底里,他就怕。
“这不是刚回家吗,皇帝又赏了许多东西,文娘正在搬呢!”
“我怎么看你在骂文娘呢?我就那么一个女儿啊,大郎去读书了,这也是我的主意,不能跟你去当兵!”
吹胡子瞪眼地坐下,老丈人将锄头放在脚边,说道“县令老爷与教谕老爷今年开始弄啥县学,又让咱们弄私塾,这几年考秀才、举人,咱们县没几人,所以得使把劲了!”
“将来大郎读书,考个秀才、举人,就说个秀才,何必张家口的张封张秀才,那可是与县老爷谈笑的,天天去几个大户人家吃喝,过两天,还准备去县里六房,当个房长呢!”
“这可是朝廷的官,正九品,皇帝前两年升的,以后当个县老爷,也是可能的。”
“这可比你这个都头强多了,刀口子舔血!”
听老丈人这么说,吴大牛忍不住,他大声说道“爹,可不能这样说,我如今了不一般了,我是校尉了!”
说着递上铜印,又说了啥是校尉。
“啥校尉的,能顶什么用,又不是啥爵爷的!”老丈人看了一眼铜印,心里有些发虚,但仍旧强硬地说道“等你从军中退下来了,就补了我这个里长,朝廷如今对禁军退下来的很中用!”
“这里长虽然不及你这个都头,校尉,但一年也能弄个十几贯钱,而且还稳当,安全!”
听着这话,吴大牛也知道该说啥,只能唯唯诺诺,奉承着,这校尉可厉害的紧,自己怎么也说不清了!
“咔嚓——”
突然,门大开,一群老女老少,有拿鸡蛋的,有拿白酒的,也有背了斗米的,也有捉两只鸡的,甚至还背着半只大野猪,哗啦啦的一大群,将整个院子挤的满满当当。
“怎么了这是?”老丈人看了一眼,大声嚷嚷道,奇了怪了。
“这不是听说咱们大牛成了校尉了吗,所以咱们吴家人终于有光宗耀祖的了,所以打算庆贺一番!”
一个老头子有了过来,胡子花白,乃是吴氏宗族的族长,如今又成了村正。
“些许子校尉,就光宗耀祖了,你们是吃多了土,昏了吧!”作为里正,老丈人站起身,毫不畏惧,大声训斥道“这像什么话,待我小孙子中了秀才,在这般不迟!”
老族长有些犹豫,但又不敢反驳,毕竟是里正,威严大的很。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片喧闹声。
“怎么回事?”老丈人大声嚷嚷着。
“里正,张秀才来了!”有人说道。
“啥张秀才?”
“张家口的张封张秀才来了!”
“我的天哩,快,快,让开,再去拿些鞭炮放,这可是张老爷,以后可是六房的房长呢!正九品,九品官咧!”
老丈人脸色突变,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精神太多,脸皮极速地转换,堆起了笑容,腰也弯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