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傅颇为不甘心。
无论是岭南还是湖南,纳入唐国已经三四年的功夫,国小民寡,自然治理的方便,且安定多年,其余的江南、蜀地,自古就是富庶之地,不可比之。
而且唐国的赋税极低,不及大宋一半,又多鼓励商贾,交通便利。
这根本没法比啊!
他又暗地里巡察一番,就想知晓朗州刺史为政、喜好,民情如何,结果许多百姓颇为认可,连连称赞,甚得民心。
心中郁闷,其又在朗州游览了一阵子,又突觉,朗州附近的蛮寮,竟然能入城,与汉人和平相处,交换物品。
五溪蛮,唐季以来,就一直侵扰汉人,如今竟然乖顺的如同民间的狗子,真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勾结蛮寮,本就是朝廷的重要的一环,如今竟然还未施行,但却废了一半。
“唐人果然不容小觑,难弄的蛮人都调教好了,不过汉蛮两别,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心里安慰着,看向朗州的目光不免有些挑剔。
“坊市难分,易与火灾——”
“百姓热衷于诉讼,民风不振——”
“城池颇有些狭窄,易生他患——”
……
有了些许瑕疵,赵傅心里舒服了许多,然后毅然决然地去往长沙,这是他的主要目标。
他觉得,若是继续看下去,怕是对本国失去信心了,早知道湖南之地,本就是荒野偏僻,如今竟然不亚于中原,若南地大概如此,其国势何其雄壮?
一路南下,赵傅心情颇有些晦涩。
如果说澧州、朗州,地处山岭,耕地算少的话,那么到了长沙府的地界,就一片开阔了。
道路两旁,烧荒后的地面,许多宋兵埋头苦干,拔草根,捡石子,挖树根,井然有序,看这境况,已然算是做过多时了。
又过了一段路,他竟然看见,许多大象,庞然大物,竟然如同牛一般,绑着犁,轻轻一动,就是数亩地,比牛强上数倍。
“这些土地,开荒后,都属于皇帝,上面得建皇庄,一年所开荒,数不胜数啊!”
商队的人一脸羡慕,无论是宋兵,还是大象,都是免费的劳动力,除了吃食,根本就没有多少花费。
赵傅闻之,也默然以对。
皇家宁愿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开荒,也不愿意去简单明了的强占土地,可称之为仁君了。
南方丘陵繁茂,遍地树林,土地不缺,唯有耕地较少罢了。
皇帝开垦的荒地,自然也算增长唐国的国力,有的耕地,还怕无人吗?
开荒的成本太大,由皇家施行,再是方便不过。
沿路而去,道路两边的村庄也越来越密集。
炊烟袅袅,屋舍俨然。
房前屋后,或种桑树,或菜田,儿童嬉戏与屋前,大人则依旧不停地干着农活,平静祥和,颇有几分盛世的味道。
百姓们也似乎意识到道路的重要性,开始比邻而居,有时候还与行商售卖些东西,赚取零钱,笑笑闹闹,脸上虽有菜色,但却心里快活,平静的日子再好不过了。
令赵傅惊奇的是,这数百里之遥,竟然没有一个土匪强盗,这若是在中原,几乎每个山头都有匪徒占据,劫掠行商再是正常不过。
他小心点问询缘由,惹得商队某个老人仰头一笑,其骄傲地抬起胸脯,言语道
“往日这般山头、道路,尽是匪徒,无论各国皆是这样,但自从圣人废黜团练兵,广设巡检兵后,花费大力气清缴,自然就没了匪患!”
“你想,团练兵平日里还得种田,哪里多大气力打仗,而巡检营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好歹巡检得力,对于土匪来,自然简单至极!”
得到答案,赵傅心中越发的沉重。
这般来算,除了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