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灰尘飞扬。
曹彬看不见前方的情况,但却明显感觉地面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他推测可能是幽州营遇到了特殊情况。
毕竟幽州营也是第二次对战,经验不足,而如今对战的是皮室军,精锐中的精锐,不敌也是应当的。
“冲锋——”曹彬立即发号施令,加快骑兵的步伐,对于对峙中的两军,进行最后一刀。
而耶律休哥也有些迟疑。
他没想到皮室军竟然真的勉强迟懈了对方重骑兵的步伐,而且,尴尬在于,他已经撤出了战场。
不过,他看的出来,皮室军已经是筋疲力尽,所谓的迟懈,也不过是勉强支应,过不了就会被冲垮。
“该死——”对面又有新力军加入,他怎么敢抛弃?
于是,硬着脑袋,他带领军队,继续进去拼杀,争取将军队救出来。
耶律休哥草原征战多年,经验极其丰富,他立马组织人手从两翼散开,给对面的重骑兵让开道路,使其冲施消散,然后不待其再次冲杀,立马就一哄而散,化整为零。
于是,当曹彬带领兄弟们冲击而来时,就只见一地的血腥,以及残骸断臂,还有竟然奔跑的马儿,至于众多的契丹骑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断尾求生——”曹彬颇为诧异,真是个果决的人物,几千上万人,就这么被抛弃了。
“不过,想要逃走,没那么容易!”
随即,曹彬带领下没立下什么战功的轻骑兵,紧随耶律休哥而去,穷追不舍。
耶律休哥何曾这般狼狈过,被追了半日,他收拾心情,反倒是来了一波冲杀,而曹彬则避而不见,只是不断地骚扰着,阻碍他们回程。
就这样,从平州,一直追到了营州,耶律休哥才喘了口气。
结果,一清点,三万人去的,回来时只有不到两万人,真是吃了大亏。
“奇耻大辱!”耶律休哥怒了,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败绩,出自一个不知名的将领,真是让人难受。
他又怎能知道,自己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下,他可是在高梁河之战轻车追逐赵光义一夜,歧沟关之战连败三路宋军,被封宋国王,威名赫赫。
如今三十来岁的他,初次接触中原军队,就感受到巨大的不同,对待游牧部落的经验,完全用不上。
只要一阵冲锋,两翼包抄,那些部落就会溃败,何曾这般敢硬生生的与皮室军对战。
“唐人果然不容小觑。”
耶律休哥叹了口气,随即,他想到自己还年轻不过三十,有的是机会报仇,立即咬着牙说道:“此战非人之罪,而是甲胄,我定要让大汗组建大辽的重骑兵,甲具齐全,让唐人见识契丹铁骑的厉害。”
败军修整几日,士气有所恢复,觊觎这支唐骑多日,耶律休哥多次试探进攻,但未取得什么好处。
关键是,皮室军并不会守城,待在营州城,并无好处,反而无法及时补给,被陷入其中。
无奈地分析一番后,耶律休哥只能怅然而去,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恨意。
曹彬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营州,以及不远处的榆关,他大为惊喜,一边征调民夫重新修城,一边连忙向幽州报捷。
耶律休哥快马而回,带来的是一系列的坏消息,这让整个上京大为动荡,契丹贵族们义愤填膺,不断地叫嚣着报仇。
而这些时日,由于契丹可汗的征召令,大大小小的贵族带着私兵,聚集在上京附近,规模达到了五万之巨,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汇聚,其他的非契丹部落,也自觉着带着兵马前来。
可以预见,不消半个月,汇聚在上京的军队,会超过十万。
而就在去年,契丹就已经组建了一次十万规模的骑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