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看着宋卿辞,脸上笑意盈盈,她慢悠悠的说道,‘‘祖母最近新得了一尊送子观音,一会儿阿辞回去的时候一起带回去。好好的供奉起来。这尊观音像啊,可是得了机缘的。被高僧开过光。一定会保佑我们阿辞一举得男,为将军府开枝散叶。’’
宋卿辞脸上笑意不达眼底,维持着表面和谐。
对老夫人的话不置可否。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祖母待她并不亲厚。因为母亲郑氏一直没有生下嫡子的缘故,所以这个祖母连带着对她这个嫡长女也淡淡的。
又因为要原主要学习很多诗书礼仪,与她相处的时间也很少。印象中,这个祖母从没有送过什么东西给原主。怎么这一嫁了人,人居然还比以前更亲近了。说出去谁信啊。
世人都说宋府的老夫人心善仁慈一心向佛,而宋卿辞看来则未必,着嫁人前和嫁人后完全不同的两副面孔,宋卿辞才不相信世人口中所说的。
宋卿辞不搭话,众人都以为她是害羞。这新婚夫妻提起生孩子的事情,自然是要害羞一下的,也没有为难她。
正好,这时候管家来禀报,可以开席了。
因为是家宴,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分男女桌。只是把未婚的小姐和年纪小的少爷在隔壁的小厅,单独开了一桌。宋卿辞和单黎作为这回门宴的主角,一起坐在了主桌。
宴席的菜色都很精致,只是味道嘛,宋卿辞觉得没有将军府的菜好吃。这里的菜都太清淡了。她不太喜欢吃太清淡的菜色。还是将军府的菜色更符合她的口味。
席间,没有什么喝酒聊天的场面,这倒是让宋卿辞有点诧异。她以为的酒宴,就算不来两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的,也总要聊点什么的吧。
没想到,场面挺安静的。偶尔会与身边的人低语几句,但是没有隔着桌子聊天的现象发生。
宋卿辞不明白,是这大辰就是这种规矩,还是宋府里才有这样的规矩。
正想着,突然,一个斟酒的丫鬟把酒一下子就洒在了单黎的衣摆上,一瞬间,单黎的衣服靠近大腿根部的位置湿了一片。
那个丫鬟吓的,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开始请罪。头磕的咚咚响。
单黎无奈的看向宋卿辞,而宋卿辞的眼睛里闪出有好戏看的光彩。
来了来了,她就说,回门怎么可能这么平静。一场宴席吃下来怎么会这么平静。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有人来搞事了嘛。
她刚刚看了一下丫鬟的位置,她要是无意中洒的酒,那么酒渍只会打湿单黎的衣摆下方和鞋面。可是现在单黎湿掉的是靠近大腿根部的位置。要说这不是故意的,打死她也不会信的。
其他的位置湿了,换不换衣服都可。男人嘛,有时候不讲究那么多。这也算是家里,就更不用过多忌讳了。可是单黎湿的地方,不得不说,泼的很有水平,有些尴尬。想不换衣服都不行。属于非礼勿视的范畴。
既然有人想要唱戏,宋卿辞怎么能不给面子的看戏呢。她当即说道,‘‘相公,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那个倒洒了酒的小丫鬟被呵斥下去了。这次是一个小厮带着单黎离席去往宋卿辞原来住的院子换衣服去。
单黎无法,只得跟着小厮走了。
这时候,宋卿辞身边的郑氏,侧头对宋卿辞小声说道,‘‘阿辞,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吧。少将军换好了衣衫,你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早点回去也好,省的回去晚了,将军府的老太君和夫人担心。’’
宋卿辞看向郑氏,她母亲这是在提醒她?
她抬眼望向小厅那边,果然,人少了一半,她的弟弟妹妹少了好几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好的,母亲。’’宋卿辞接受了郑氏的好意。而且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