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词?’’承天帝见到李彦知还在嘴硬,真的很想上去直接踹他两脚。
宫里的那位拿他当傻子忽悠,他一个小小的侯府世子在如此境况之下,还想拿自己当傻子忽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承天帝指了指桌案上由沈墨竹呈上的一篇又一篇的物证,又指了指跪在他面前一个又一个的人证,叱道,‘‘这些都是一面之词?!’’
‘‘陛下!陛下!’’李彦知跪行了几步,离承天帝更近了一些,说道,‘‘陛下,物证是可以作假的!人证也是可以收买的!微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陷害微臣!求陛下明鉴啊!’’
‘‘微臣身为永昌侯府的世子,等父亲故去,微臣就能袭爵,就是正经的永昌侯。荣华富贵已然加身,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啊!陛下!求陛下明鉴啊!’’
李彦知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让自己从这摊泥沼里摘出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朕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放心,这件事情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永昌侯府的世子,手还伸不到皇宫里去,更是伸不到他的御书房的桌案上。能做到这些事情的必然另有其人。
他一定会好好查一查的!
否则都浪费了这天赐良机!
承天帝不想再听他废话了,直接吩咐道,‘‘先把李彦知押入刑部大牢,等一切罪证查实之后,择日问斩!’’
单衡接到命令直接站了出来,无视了李彦知的呼叫求饶,直接一掌劈晕了他,然后拎着他就下去了。
直接送到刑部的大牢。
他可是知道的,刑部里有个特别的牢房,他觉得李彦知挺适合那个牢房的!
哼!平日里仗势欺人,还敢得罪他大哥大嫂!现在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一点儿也怨不了旁人。
眼看着李彦知被带下去了,沈青山知道,该自己了。
果然,承天帝那清冷的声音传来。
‘‘罪人沈青山,科举舞弊冒名顶替,罪证查实,念在案发之后认罪态度良好,不牵连亲族,收押刑部,择日问斩!’’
沈青山听到对自己的宣判并没有牵连家人,心里不由得还放松了一些。
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知道了,一旦败露,就是一个死。现在这样的结果,只死了他一个人,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另有禁卫军上来把他带下去。相比于李彦知被打晕之后才拖下去,他倒是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安安静静的跟着禁卫军离开了。
只是,细看之下,脚步十分的虚浮。
接连处置了两个人,承天帝仿佛还没有够,他又看向了台下的大臣们,特别是学监大人。他们可是负责此次恩科的人。
‘‘此次恩科,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各位学监大人,是不是也应该给朕一个说法啊?’’
此话一出,学监们哪里还能坐得住,全都跪了下来。
一个劲儿的请罪告饶。
‘‘哼!’’
若不是想着给自己留些脸面,承天帝恨不得把这跪着的人全部一并发落了。
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样的官真的是让人十分的无语。
‘‘告诉司冠清,这件事情必须事无巨细的全都查实,不管牵扯到什么人都绝不姑息!否则他这个刑部尚书就别干了!’’承天帝对着郭公公吩咐道。
今日刑部尚书司冠清并没有来,承天帝只能派人给他传话。
‘‘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是大辰真正的替老百姓做主的人啊!’’
突然,台下的百姓有人高声唱和一声,紧接着,其他的老百姓也被这一声高和给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