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蜓手持兵刃直接闯进烈风堂大楼前的院子,原以为是场硬仗,没想到负责守卫的那些喽啰兵过于弱鸡,交手不到半小时,已经横七竖八在地上躺成一片,其他还站着的小兵被唐玉蜓的气势震慑到,吓得两腿哆嗦,更不敢再上前动手。
唐玉蜓没打过瘾,感觉只是刚刚热身的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小兵们,用刀尖指着他们说:“再来啊?”
被他指到的小兵们纷纷后退,最后刀尖指到了小头目的身上。
那小头目慌忙把手中的铁棒丢在地上,唐玉蜓以为他要投降,刚想嘲笑一番,却见他从腰后抽出一支大号手枪向自己开火。
哎?不是说在城里严禁用枪吗?唐玉蜓意外之余慌忙举刀试图挡住子弹,没想到那枪打来的不是子弹,而是两根拖着细线的铁钉,他的刀没有挡住铁钉,被它一左一右扎在衣服内层的金丝软甲上。他还没搞明白这是个啥东西,就觉得全身的肌肉登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强烈的麻痹感死死压住,疼痛、酸楚、胀裂同时涌现在每一寸皮肉中。
他被小头目的电击枪一枪干翻,像一截烂木头般僵直地倒在地上。
“啥子暗器?巴适……的板……”唐玉蜓仅存的一点意识在眼前飘飘忽忽的游荡,他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有很多人从大楼里跑出来,那个小头目在他旁边不知跟谁讲话,有人命令小头目把他带到什么地方。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唐玉蜓脑子里嗡嗡作响,然后他好像听到了墨兰的声音。
“夫君,奴家专为你留了信儿,叫你不要找了,为何还要到此处来?”墨兰用奇怪的语气说道。
“你是老子哩婆娘,老子不找你,哪个还会找你。”唐玉蜓昏昏沉沉地说。
“相逢一场都是缘,现在缘分已尽,你我终非同路人,今后各走各的路吧,无须再会了。”墨兰幽怨地说道。
“你莫乱讲,跟我回克。”唐玉蜓想要带她回去,他伸出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
“你清醒些。”墨兰厉声说道。
唐玉蜓一惊,醒了过来,冷汗从全身毛孔像喷泉一样往外嗞。
“你醒醒,醒醒。”一个陌生的蓝衣男人在唐玉蜓眼前拍他的脸。
唐玉蜓厌烦地挥了挥手,那个男人走开了。他发现自己瘫坐在一张木制的椅子上,身上的刀、飞镖和火枪都不见了。
木头是这个世界极其昂贵的东西,这个地方,想必就是烈风堂最高首领的房间。
“堂主,他醒了。”那个男人向不远处的一个人说道。
唐玉蜓揉揉眼睛,用力眨了眨,视野渐渐清晰起来。这个房间四面漆成白色,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风景画,他正对着的那面墙前边,摆着一张小方桌,两把木椅,桌上放着一把水壶和两只杯子,还有一个插着几根假花的花瓶,一个白衣人坐在木椅上。
他仔细看那白衣人,才发现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身穿一套柔软飘逸的白色丝光运动衣,满头白色短发整齐地拢在脑后,一脸深深的皱纹,眼神却明亮而凌厉,太阳穴上镶着一枚金色的植入芯片,左手腕戴着一只金镯,右手指戴着一枚钢戒,双手搭在木椅的扶手上,脚踩一双布拖鞋,显得有些随意。
“你就是白惨惨?”烈风堂的堂主居然是个练气功的老太太,这让唐玉蜓感到非常意外。
“是白参参,人参的参。”老太太白参参说,“你就是从审讯组飞船里逃走,又跑来硬闯我堂的那个傻子?是叫唐玉蜓吧,看着挺俊的嘛。”
“我不管你是参参还是惨惨,我来是找你讲讲清楚,间谍罪是怎么回事?你们把墨兰弄哪去了?”唐玉蜓救妻心切,直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