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了,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大,当真是不好伺候。
处处表现,终于入了主子的眼,本想搏一个好前程的,如今却也只能想想了,看看襄贵人的处境就知道了,这嫔妃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用过晚膳之后,凌霜月沐浴更衣,安静的坐在床榻上等候陛下的到来。
陪她入宫的流萤面色难看的走进来,气愤的说道:“主子,奴婢刚才去出去看了,想看看圣驾何时到来,哪知道便瞧见襄贵人正在外面遛弯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忒不要脸了些。”
凌霜月看着气鼓鼓的流萤,淡然的说道:“这些话,不要再说了,我们才刚入宫,根基未稳,免得隔墙有耳,传出去,未免不好。”
“可是,陛下今日明明宣召的是主子您啊,若是被襄贵人截了去,那主子明日请安便是满宫的笑柄了。”流萤有些着急。
“不会,我听闻陛下是个重规矩人,何况我这是初次侍寝,必然不会被人截了去。”凌霜月虽然性子清冷,可也不是个蠢的,一些弯弯绕绕还是看的分明的。
在毓秀宫住了几日,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有五分,襄贵人便是德妃手中的提线木偶,半点做不得主,德妃求子之心显而易见,襄贵人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这毓秀宫不是那么好住的,可她如今亦是身不由己,没有资格离开,说多了也是徒劳。
“可是,襄贵人身后有德妃撑腰,如今主子才入宫,便明目张胆的抢主子的恩宠,主子,咱们不得不防啊。”流萤压低了声音说道。
“防?如何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你主子我住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我心中有数。好了,去给我找本书来看,枯坐着,也着实累人。”凌霜月眼中是一片淡然,不过细细看去,也是个有成算的。
果然,尧帝到了毓秀宫之后,便碰襄贵人在外徘徊,眉头微皱,随意几句便打发了她显然是没有要去她那里的意思。
襄贵人内心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尧帝的视线,不是她不争取,是她无能为力啊,总算是逃过一劫,她真心不觉得侍寝是一件好事。
第一次就被陛下粗鲁的对待,接下的两次侍寝,也并未给她留下好印象,不得不说,她心中对侍寝这事已经有了阴影,此刻听着帝王让她离开的话,简直是如蒙大赦,至于明日德妃的刁难,受着就是,只要她还有用,这条命便不会轻易丢了。
她还想托人打听一下府里的情况,可惜找的人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又怕被德妃查到,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就这般一日一日的熬着……
尧帝被襄贵人影响的好心情在见到凌霜月都时候,便顷刻瓦解,性子清冷的凌霜月是个话少的,却每句话都说在点子上,并不聒噪,还会下棋,让尧帝很满意。
接下来的两天都宣召了凌霜月侍寝,凌美人也变成了凌贵人,直接连升两级,算是后宫的新宠了。
不过凌贵人性子冷淡,对于别人明里暗里的拈酸吃醋,一律充耳不闻,淡定的让别人也没有话说,过上两日,也就没人找她说话了,毕竟数九寒天的对着一块冰,说什么都觉得冷。
宣召了凌贵人过后,尧帝再次恢复了独寝的日子,又过了两日,宣召了脚伤痊愈的沈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