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瞥了她一眼,不苟言笑道,“江姑娘似乎忘了,在这京城就数本官名声最差,本官何时在乎过这些?”
好吧,既他不在乎,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马车里多了个冰山,正好降降暑。
杏儿被吓得浑身哆嗦,挽着她的胳膊丝毫不敢动。
阿顺隐约听见马车里的对话,明白主子不想同陆大人同坐,便把马车驾的更快了。
谁知,马车竟直接从一颗石头上碾了过去,剧烈颠簸了一下。
马车内,杏儿一个没坐稳,一下子朝前扑去。
因被杏儿一直挽着胳膊,所以连带江晚柠也扑向对面,但她身手不错,在差点扑进陆祁安怀中的一刹那,她一脚蹬过去,借力坐直身体,将杏儿也拉了回来。
马车里空气瞬间凝结!
只见,陆祁安眼睛眯起狠狠瞪着她,他眼神冰冷彻骨,好似下一秒便要杀人一般。
江晚柠后知后觉的将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直至看见自己的脚尖,就差那么一丁点点点儿,就要碰到他那……里!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似被火灼一般立刻收回了脚,坐的端端正正老老实实。
“陆陆……陆大人,那个刚刚实在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有意的,刚刚事发突然,习武之人的本能罢了,幸好没伤到您。”
陆祁安唇角似勾起一抹嗜血冷笑,咬牙道,“江姑娘前脚儿还在担心我的姻缘,后脚儿差点要绝了我的子嗣,当真应了那句:女人擅谎,不可信!”
江晚柠撇了撇嘴,也不与他争辩。
很快,马车到了永安侯府。
陆祁安冷冷看了江晚柠一眼,撩起衣摆走出马车,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对面御史府房顶。
待江晚柠走出马车,他人已不见踪影,她暗自松了口气,跳下马车,回了侯府。
林谨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旁的阿福不停劝说。
“世子,您就别走来去了,快坐下歇一歇,小的帮您瞅着,若瞧见世子夫人回来 ,定会及时喊您的。”
早已如热锅蚂蚁的林谨宴,怎会坐的住?
“你别管,我亲自等她回来。”
没想到,抬头便看见江晚柠带着婢女回了府,他立刻迎了上去,一脸讨好模样,语气好的出奇。
“晚柠,你终于回来了,颠簸一路定是累极了吧,阿福,快去帮夫人倒杯茶。”
本不欲理会林谨宴的江晚柠,停下脚步,冷冷看着对面讨好她的男人。
她讥讽道,“世子,儿时我怎没看出你是这般,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辈?”
林谨宴脸上笑容一僵,有些尴尬,“晚柠,我知这两年我太让你失望了,我改,我以后定会认真改正,你说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只是……只是,你今日进宫,皇上召见你有何紧要的事情,你可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了?”
果然,他专门在府院儿里等她,就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帮他向皇上求情。
此人,胆小懦弱,自私狭隘,只有利益才能驱使他!
与他定亲十载成亲两年,终究是她识人不清,看走了眼,误了终身!
她面容淡淡,眼神冷冷道,“今日当着皇上的面儿,有大臣提起你和杜明娇的荒唐事,我替你说了一嘴,让你在科考时用真凭实学见真章,中书令表示赞同,皇上并未反驳,如此你也不必担心,只是皇上和朝中大臣对你已有不好印象,你若胸无点墨不全力以赴,谁也帮不了你。”
林谨宴立刻大大松了一口气,胸口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他激动得拉住江晚柠的手连连道谢,“晚柠,多亏有你,今日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你了,若你不帮我在皇上面前说句话,我只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