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珩和师傅一起快步来到前厅,看见顾池和江晚柠正坐在厅里喝茶,他脸上蓦地一喜。
“晚柠,我正想出府去找你,幸好下人禀报及时,否则便要错过了。”
江晚柠和顾池闻声望去,看见廖先生随上官珩一起走来,二人立刻起身行礼。
“见过先生。”
廖先生笑道,“才多久没见,你们便客气起来了,我可是要生气了。”
江晚柠浅笑道,“晚柠怕先生匆匆离京,半分不敢耽搁,便立即买了些好酒给您送来,也不知您喜欢哪一种,便多买了几样,您挑着喝就行,另外还给您备了些礼物和盘缠,以备不时之需。”
“柠丫头心细周到,令人感动,酒我就收下了,但礼物和盘缠就不必了,我是治病救人,并非以医术牟利,贵重的东西是万万使不得。”
见廖神医推辞,她忙道,“麻烦先生许多时日,晚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况且出门前我爹爹和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务必劝您收下,这也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先生万不可推辞,否则晚柠回去无法向他们交代。”
顾池也跟着劝道,“先生您就收下吧,否则以晚柠的性子,只怕要歉疚得寝食难安了。”
上官珩也了解江晚柠的性子,她向来仗义,不愿麻烦旁人,如今麻烦了师父这么久,若师父不收下她的心意,她会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师父,您就收下吧,莫要拒绝晚柠和江伯父他们的一片心意。”
他轻移几步,附耳小声道,“师父,徒儿飞鸽传书没让您白跑一趟吧?”
廖神医点点头眼露赞许,觉得徒儿眼光很是不错。
抚远将军府完全没有官宦世家的架子,柠丫头不仅人美心善还十分仗义,对人也很是真诚,怪不得能入了徒儿的眼。
他笑道,“臭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便胳膊肘往外拐了。”
江晚柠站得离他们师徒二人稍远,并未听清他们说什么悄悄话,纵然有内力,但她并不想窥探他人隐私。
而顾池就不一样了,他不仅站得稍近一些,还时刻防备着上官珩和他抢柠柠,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眸色顿时一沉,心中生出一团火气来,立刻压低声音咬牙威胁。
“上官珩,你少想些有的没的,有我在,你休想!”
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也敢肖想,如此光明正大的挖墙脚,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他是军师,自己是副将,还有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谊,可即便如此,那也不行!
他本就是为了柠柠去的边关入的军营,如今柠柠交出兵权,那边关他也不必再去了。
上官珩褪去脸上笑容。
顾池整日围着江晚柠转,他是知道的,但那时江晚柠已经嫁人,顾池口口声声说自己对江晚柠只是师门情谊,如今江晚柠刚和离,江父也未松口,顾池却急着宣誓主权,他不服!
男未婚女未嫁,喜欢便要争取,他绝不会谦让任何人。
他瞥了顾池一眼,眸色沉沉道,“顾池,你若是最近火气旺盛,不如让我师父帮你开两副药去去火。”
顾池冷哼一声,拉着江晚柠道,“柠柠,东西已经送到了,咱们快些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去照顾大哥吗?”
他心中冷笑,幸好自己留在京城没回家,住在将军府还能日日看护柠柠,近水楼台不能给上官珩一丁点儿机会。
本来廖神医帮着江伯伯解毒,还治好柠柠大哥的腿,他心存感激,很是尊敬廖神医,但他帮着徒弟肖想柠柠,他那股子尊敬荡然无存了。
同时心中还骂骂咧咧道:小的心思不纯,老的也不是好货。
江晚柠点点头,看向廖神医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