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总能看到您的好,及时醒悟的。”
宋氏冷哼一声,暗道狗改不了吃屎。
指望老夫人醒悟,看到她的好?
她还不如相信太阳能打西边出来,她又不是傻子。
老夫人生性自私狭隘,这一生也没对侯府做出什么贡献,即便是醒悟又有什么用?
当初婆母处处瞧不上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求于她,自己不留后路也休怪她无情,她从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没让婆母千百倍偿还,已然是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了。
她冷冷一笑,讥讽道,“如果我非要同她计较呢?”
“孙嬷嬷你可还记得,当初婆母掌家的时候,她是如何强行把我的嫁妆充入公中的,我那梅苑竟是连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别说比不得她的福荣堂,就连那狐妹子的明月阁都富得流油,与之相比,我那梅苑简直寒酸如窑洞,这些年我又是如何撑过来的?”
“老夫人不长眼,难道孙嬷嬷你也看不见吗?她生病没银子请大夫,我生病时,又是如何请来的大夫,还不是日日熬着熬过来的?”
孙嬷嬷面色一僵,无言反驳,只得把头垂得更低了。
“夫人说的是,确实如此,老奴也是劝过老夫人的,奈何老奴人微言轻劝不动。”
这些年老夫人做的确实太绝了,端着架子对侯夫人这个儿媳百般刁难。
常言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婆媳同为寡妇,不惺惺相惜就算了,却如此斗来斗去,孙嬷嬷深感无奈。
宋氏淡淡道,“孙嬷嬷你先回吧,我记得府库里还有些消肿止血的药,你且取了给老夫人用,至于大夫就不用请了,毕竟咱们府里也没有多少银子了,能省则省。”
“是,老奴这就去取。”孙嬷嬷只得应下。
待孙嬷嬷离开之后,林谨宴才开口询问。
“母亲,梨儿不是吩咐下人帮儿子请大夫了吗,您为何不让大夫顺便瞧一瞧?”
宋氏冷嗤道 ,“她也配瞧大夫?”
“从前母亲生了病痛强忍生熬的时候,可没见她心软过一回,还要骂母亲不中用,今日就叫她长个记性,记住病痛的滋味儿才好消停。”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林谨宴自觉对母亲有疚,不敢再多言。
替夫远赴边关,他却携美娇娘来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