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路过街头算命摊儿,算命的拉着他非说他今日诸事不顺,当时他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竟让他接了这么个差事。
他一只脚刚踏入诏狱门口,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一会儿稍有个什么差池,剩下半截身子也要立刻盖棺入土了!
王虎催促着,“大夫,您走快点儿。”
大夫一脸如丧考妣,跟着跨进门槛,弯着腰垂着头走到大家面前。
江晚柠率先开口道,“大夫,您帮他们二人看看。”
赫连樾立刻道,“本宫没事,姐姐是女子身子娇贵,你先帮她止血上药。”
就连一旁伤势较重的梁慎都点头赞同。
他是男人,皮糙肉厚多忍一会儿没事的。
江晚柠在边关待惯了,两军对战的时候,哪天身上没点儿伤,被刀剑捅伤的次数多了,今日不过是被刺客们的剑划了几下,觉得就是些皮肉伤罢了。
她一脸不在意,拒绝道,“大夫,您还是先给梁慎上药包扎伤口吧,他伤势重,不可再耽搁了。”
大夫抹了把汗,看着他们让来让去,也不知到底该给谁先包扎了。
陆祁安眸色渐冷,心有不满。
她整日关心这个,关心那个,怎么从不见她关心关心他?
难道是因为他不如顾池性子开朗?不如上官珩气质温润?还是不如赫连樾长得鲜嫩?
就连林谨宴那负心汉都能入了她的眼把她娶回永安侯府一次,那梁慎一个小小的护卫又比自己强在哪里了?
陆祁安深深自我怀疑,他自认自己洁身自好,容貌也算俊朗,比起他身边的男人绝对不差。
他黑着脸拉起江晚柠就往后面一间书房走去。
待江晚柠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陆祁安拉着走了几步了。
“陆大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祁安面无表情,眼睛微红还夹着一丝怒火,他手如铁爪一般箍得江晚柠小手生疼。
“陆大人,你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动手了。”
若不是看在季风带着锦衣卫帮他们解决黑衣人,还留下活口带回诏狱,保护他们三人的安全的份儿上,她刚刚就动手了。
“别说话,跟我来。”
赫连樾一看,当即不愿意了,“喂喂喂,陆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快放开姐姐……”
陆祁安回头瞥了赫连樾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闭嘴!”
吓得赫连樾缩了缩脖子,他不满道,“凶什么凶,本宫可是北狄五皇子,不要仗着比本宫年纪大,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小心本宫进宫向皇上告状。”
“凭什么给姐姐说话如此和气,同本宫说话用凶的……”
陆祁安听见“年纪”二字,牙齿咯吱作响,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
他拉着江晚柠走得更快了!
一旁正被大夫包扎的梁慎疼得“嘶”了一声,忍着痛还不忘提醒他。
“殿下,这里是诏狱,他是锦衣卫,您还是注意一下言辞吧,毕竟落魄凤凰不如……”鸡。
赫连樾瞬间瞪大双眼,恼羞成怒道,“梁慎你近来胆子愈发大了,竟然敢说本宫是是……是鸡?”
一边正在小心翼翼帮梁慎包扎的大夫,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想起自己身处诏狱,当即又抖着手擦起汗来。
陆祁安拉着她走进书房,才松开手,他快速走至书架,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雕花木盒,放到江晚柠面前。
江晚柠疑惑道,“陆大人,这是要送……”
他黑着脸,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揶揄,“你若要,我可以送你更好的。”
锦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