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晚柠乖巧点头,扯唇笑道,“我并非担心长宁公主,而是我在蝶音谷被师傅放养长大,学识才艺均不如那些小姐们,诗词歌赋我还能勉强过关,琴棋书画可就难住我了,国子监也有女夫子,这些我都要重新学,二哥可懂我的忧愁?”
说罢,她小脸儿一垮,满目忧愁。
江晚辞笑道,“柠柠向来聪慧,只要认真学,什么都难不倒你,千万不要气馁。”
“二哥是会宽慰人的,只是咱们已经在去国子监的路上了,我这心里直打鼓,若夫子考察我的功课定会头疼。”
她心情低落,觉得车厢里有些憋闷,便掀开窗帘透气。
迎面看见陆祁安骑着马,身后还跟着季影,陆祁安看见是她,立刻勒住缰绳放慢速度。
江晚柠没想到会这么巧,立刻缩头回去,放下窗帘,只当没看见。
拒绝了人,就利落干脆一些,与之保持距离,最忌牵扯不清。
陆祁安本想和江晚柠打招呼,谁知人家避他如洪水猛兽,他脸色顿时一沉,心中生出一团火气。
季影小声道,“大人,要不属下拦下将军府的马车,您和江二姑娘……”
“不必!”
陆祁安冷哼一声,策马扬鞭加快速度疾驰而去。
季影摇摇头,无奈猛夹马肚,跟上。
很快,马车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大门外也有不少马车刚到,江晚辞吩咐车夫搬上东西,领着妹妹先去了夫子院,一一拜访夫子送上礼物。
待拜访完夫子,江晚辞又领着妹妹找了一处空位,十分贴心地帮妹妹将笔墨纸砚和所需课本放在书案上。
他压低声音道,“柠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反正咱们也不指望在国子监镀金,尽力就好。”
江晚辞和妹妹一样,他从父亲的半生里总结出一个道理:官海沉浮,升贬难料。
他只求平稳,不求官拜几品步步高升,而妹妹也没有嫁给皇子的想法。
他们兄妹二人来这国子监,就是凑数的!
“好,听二哥的。”
上官芷拿着笈囊放到自己的座位上,扭头看见坐在最后面的江晚柠,当即眼前一亮,拿起自己的笈囊小跑过去,和旁边一位小姐商量换座位。
“孙小姐,可否同我换一下位置?”
孙小姐瞧了一眼前边的位置,靠前又在中间儿,比起她的座位好了不止一点儿。
替夫远赴边关,他却携美娇娘来迎三月天